<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怎么样了?人还没有醒过来吗?”
月娘抹着眼泪,看向刚从内室出来的方瞒。(○。pp122)
一听到消息,她便从白头山上赶了过来,却怎么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方瞒摇了摇头,“暂时还未醒过来,具体的情况……目前不好断言。”
月娘闻言身形重重地一颤,险些就站不稳。
南风见状,忙上前去将人扶过去坐下。
叶六郎的眼伤已经被月娘处理好,只是暂时还见不得光,用布条蒙着。
他自责万分地道:“全都怪我不好……若非我粗心大意,也不会上史三猫的当,两个孩子也不至于如此!”
“伯父放心,落银和易城二人,定能逢凶化吉。”方瞒出声安慰道。
叶六郎点着头,将心中的情绪收拾好,方对方瞒道着谢,“这次真是有劳方大夫前前后后的费心了。”
方瞒忙摇头。
徐折清只脸上擦伤几处,上完了药便朝偏堂走了过来探看落银。
可刚一走进来,却见叶六郎蓦然站起了身,两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伯父!”徐折清大惊,忙弯身去扶。
却听叶六郎红着眼睛说道:“徐公子理应受此一礼,若非徐公子不畏险阻将小女救出,只怕小女已经凶多吉少……”
说到此处,他不禁哽咽了片刻,遂道:“徐公子此恩,我叶六郎一家必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他叶六郎自有他自己的气节,亦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作为一个父亲,除此之外。实难表达他内心的谢意。
“伯父言重了,快快请起。”徐折清摇着头,将人扶了起来。
月娘也过来道着谢。因还不确定落银的情况如何,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一个。
听方瞒讲罢大致的情况。徐折清不禁朝内间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当时落银的情况他很看得情况,想必是伤的不轻,再加上被关了那么久滴水未进,身子本就已经虚弱到极点。
而易城,能活着从那倒塌的土窑中出来,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
众人只觉他救了落银一命,但若不是易城的话……
徐折清在心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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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三日之后的事情。
她一睁开眼睛,如何也没有料想到,等着她的不是叶六郎和月娘各种‘菩萨保佑’的欣喜和嘘寒问暖,而是方瞒站在一旁。边敲打着算盘,边道:“可得好好给你算一算,这三天来你费了我多少珍稀的药材,还有我不眠不休的照顾,如果不是我如此尽心尽力。你这条小命儿可早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落银扶着疼痛的额头,尽力的过滤着他的话,将大致的情况回忆了一遍。
清晰的记忆都截止到她被那石柱砸昏过去之前,之后的事情,便零零散散的记不清了。
但记得。徐折清好像……过去了?
这可能吗?
他怎么会过去……她该不是记错了吧?
“是谁将我救出来的?”她犹豫了会儿,问向方瞒。
方瞒一挑眉,笑道:“是那位气度不凡的徐家公子,小丫头,没看出来啊,你这人缘倒是好的离谱。能让第一茶庄的少东家舍命救你。”
落银闻言一愣。
真是他!
她没理会方瞒的调侃,又问道:“那他没什么事情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好着呢。”方瞒说到这,语气便变了味儿,“我说你怎么不问问别人的情况?”
“我爹和南风呢?有没有受伤?”
“都无事。”方瞒奇怪地看着她。
落银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干什么?”
“你就不关心易城怎么样了?”
落银一怔,他也去了?可他眼睛看不到,怎么也跟着过去了?
她刚想开口问方瞒,一抬眼,却见易城站在门口,身形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亦有些病色,一双黑眸此刻微有翻涌。
方瞒似有所查地转过身去,见到来人,笑道:“又来看人了?”
易城也是昨天刚醒过来的,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过来了。
“我去给传个话儿,赶紧让人过来把这小麻烦给带回家。”方瞒说罢,便拎着算盘走了出去。
易城适才抬步走了进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醒了。”
落银“嗯”一声,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脖子上还包扎着,心里约莫有了底儿――这人显然是为了救她受了伤了。
刚想开口道谢,却听他说道:“当日不是说好在外堂等着我出来?你一人出去作何,你知不知道险些将命给丢了!”
这口气,就跟审犯人似得。
落银道谢的话不由就卡在嘴边,再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