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皇后现在那还有雍容华贵可讲,只能撇下这边,去顾正宴。
「吃什么正宴,气都气饱了,棠儿走,找我十四哥给我们做主去。」
齐湘郡主于正宴上落座时,看着皇后那张脸,心里又升起不忿,特意绕开人,把甘棠拉到一旁,让她和自己去告状。
甘棠想了想阻止了齐湘郡主的冲动,「姨母,这事不宜闹大,究易和金氏不能彻底撕破脸。」
齐湘郡主不悦,「这与他们爷们儿有何干系,若今日不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明日皇后还会给你塞人。你刚成婚,膝下犹空,皇后一个外人就给你夫婿塞美人算怎么回事?见着陛下了,你别说话,都听我说。」
齐湘郡主才不考虑朝堂变化,她只想顾好甘棠一个。
甘棠感激齐湘郡主愿意为她出头,可是她如今和堰国公府是一体的,她和齐湘郡主去告状,皇后一党最后可不会以为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最后还是会把仇怨发泄到整个堰国公府身上。
「姨母,我并不介意此事,究易他比您想象的要更爱重我,我即晓得他的心意,就该与他夫妇一体,荣辱与共,这点亏我吃的了。」
齐湘郡主一脸恨铁不成钢,「你那夫婿,我让你姨夫和两个已在朝堂行走的兄长都提点过,他态度倒是好的,可棠儿,他们男人就不能太给脸,不然迟早有天蹬鼻子上脸,晓得吗?」
齐湘郡主和自己的丈夫,爱重有余亲近不足,盖因当年齐湘郡主嫁人时是不自愿的,后来时间久了,年轻时的那些执念也消散干净,开始晓得反思,就发现自己丈夫实在不成器的很,二十五六岁了,都是两个孩儿的爹了,还连个秀才都考不下来,于是她就一通教育,好不容易扭转了自己丈夫不大正的三观。
二十多年时间,如今展大人在自己嫡妻的教育下,也是一个治理地方有功的能吏,颇受皇帝陛下看中。
齐湘郡主跟教儿子似的教丈夫,虽然年轻时吃过苦,可现如今,她的丈夫很听她的话,她的五个孩儿也颇为孝顺,整个家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甘棠微微笑着,「姨母说的是,棠儿定记着您的话,若我夫君蹬鼻子上脸,我也是下得去手打他的,您莫怕我会吃亏,吕家是一个厚道人家,您也瞧见我婆母了,对我很是关怀。」
齐湘郡主想到自己见到的几次甘棠和堰国公夫人相处的画面,「成吧,成吧,不告便不告了,左右你入宫时,我都会入宫,若有难处就来找我,不许自己硬抗,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一字都莫听,可晓得。」
甘棠点头,「晓得,晓得,姨母待我好,我怎会不晓得。」
齐湘郡主看着甘棠那张与其母有六分像的脸,一时颇为怀念当年在西川草原的日子。
……
宴会散了之后,甘棠和堰国公夫人就回家了。
今日还是难得的吕循在家,甘棠不在。
甘棠一回来,吕循就特别殷勤的忙前忙后。
过了一会儿,吕循见甘棠兴致不高,忙问与她一道进宫的醉儿熏儿两人,甘棠在宫内发生了什么。
醉儿熏儿两人并未得跟甘棠一道入内宫,在椒房宫发生的事她们不知道,只能面面相觑,然后摇头。
和堰国公夫人辞别后,她们俩也察觉出甘棠身上的丧意,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参加宴会累了,还说一会儿要给她煮一杯安神茶,让她饮了好歇息,甘棠当时也应了这个提议。
「我没事,夫君,就是参加宫宴累了。」甘棠安抚道。
吕循捏了下甘棠脸颊,「我瞧着卿卿也是累了,那洗漱后就睡吧,我等你。」
甘棠点头,去隔间洗漱。
夫妻俩感情好,便是躺在床
上,也是要一个枕着另一个的手臂,同被而眠。
吕循一下一下摩挲着甘棠的腰,惹得甘棠浑身战栗,她求饶,「夫君,今夜就不了,可好?」
「那你在宫内发生了什么,若瞒我一字,就添一次,明日你可还下的了床,我便不管了。」吕循阴恻恻威胁。
这一年,于这事,吕循高兴了要做,惩罚时要做,好像就没他找不到的理由。
而他还美其名曰这是夫妻情趣,若那事只是干巴巴的做,很是无趣,他就喜欢看她或羞窘或无可奈何或无力攀附的千姿百态。
但今夜,甘棠看得出,吕循是真带着生气意味问她话,而非什么夫妻情趣。
甘棠讨好的在吕循怀里蹭了蹭,才温声说,「不是特意瞒你,是怕你听我说了,便没理智了。娘已与我说,她会跟爹说今日宫宴上发生的事,届时爹也会告诉你。」
吕家对甘棠好,所以甘棠愿意为吕家一时忍耐。
吕循晓得家里的用意,他对甘棠好,家里谁都看得出来,但家里怕他意气用事,所以就拦着甘棠把自己受的委屈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