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与他一道来的两个女人也都害怕的嘤嘤哭起来。
甘卫景心道不好,又追问一次。
男人指着几天前才和甘棠差点打起来的苏州岳氏家的当家夫人说,“这蠢妇人在几日前说西川是不毛之地,那里的人都是蛮荒之人,被有心之人告到陛下跟前,陛下便在今朝早朝发了大火。”
甘卫景还是没理解,他岳父口中的蠢妇人,他认得,本该是他堂房妹妹甘淳的未来婆母。
虽然邳州岳氏和苏州岳氏因为各自和金氏陈氏结为姻亲,两家有更多联系,可两家还是实打实的两家人,这今上要罚苏州岳氏,干邳州岳氏何事?
“岳父,岳家婶娘所为之事如何会干系到邳州岳氏?”
男人再次拍手,大口叹气,指着自己的嫡妻说,“盖因这蠢妇人出的馊主意,你家堂房妹妹与苏州岳氏的亲事会如何说,与她何干,她非要插一脚,陛下便连罚了。”
甘棠在一旁默默听着,感情事情还是一件事情,只是苏州岳氏的当家夫人想让甘淳殉葬的事上达天听了。
甘棠不由想到此前她和舅母表嫂入宫告状的事,心中升起对皇帝陛下的敬佩,能做皇帝的就不可能是一般人,自己倚重的臣子的姻亲之家的一个旁支的所言所语,都能在几日内传到其耳内。
“岳父,女婿不是不愿相帮,而是女婿如今还年轻,除却年节,陛下是不召见的,实在不知该如何周旋啊。这事不可寻金家太师与陈家伯父在从中转圜一二吗?”甘卫景面露难色。
甘卫景很有自知之明,他虽中了举子就被授官了,但全是仰仗他乃甘氏未来掌家之人的功劳,他本人还有的磨砺,今上日理万机,如何会召见一个微不足道的他。
“卫景,你能帮,此事事起那蠢妇人……”男人狠狠指了下苏州岳家的当家夫人,憋气说,“对西川卞氏口出不逊,只要她求得西川卞氏如今在闫隆为外孙女婚事忙碌的老夫人谅解,老夫人肯相帮一二,事情就有转圜之地了。
卫景,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金太师和你陈伯父两人万万求不得请,陛下说若是他们敢发一言,就直接将我两家抄家,家财人丁全部罚入西川。”
甘卫景听明白了,这事那是一个官家小娘子和官家小郎君的婚嫁该如何定论这般简单。
如今虽然天下大定,苻朝运势从式微时渐渐恢复元气,但国朝的东南西北四个边界地还偶有摩擦,故而今上对边界地的将领们多有爱护照顾。
苏州岳家夫人享着在安逸富庶之地的生活,不思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口出无状的诋毁以命相抵戍守边境的将领和百姓,今上不为此生气又为何生气。
甘卫景求助的看向甘棠,他定是会为了岳父家去求外祖母宽宥一二的,但若是甘棠肯相帮,这事能成的概率就更大了。
那苏州岳家夫人一开始没注意到甘棠,现在见甘卫景目光落到甘棠身上,她就看到了她身侧被木黎木香几人保护的死死的甘棠。
她先是惊愕了下甘棠脸上带血的伤,然后就下跪求饶,哭的声嘶力竭,那还有那一日的傲慢。
“我不管此事,你们羞辱的是西川,是我外祖家拿合族性命守卫的地方,在我外婆未发话之前,我只安安心心在家绣嫁衣。”甘棠想都不想就拒绝,她见自己听的也差不多了,就要离开。
这时,刚刚甘卫景让人去请的大夫也来了。
甘卫景还想在求助一下,忙说,“棠儿妹妹,你脸上的伤等不得,还是先让医者给你看看吧,家里也是有好药的,届时医者说什么,我便给你寻什么来。”
甘棠现在脸上的伤痕看着有些可怖,一道划痕从嘴角连接到下颌处,虽醉儿熏儿已经拿干净帕子给她把血擦了,但她的衣领和肩膀还是残留了血迹。
要说当年甘棠被拐卖那次,她身上都没留下这么严重的伤。
甘棠不欲多留,只想回家,甘家的东西她不稀罕,也不敢稀罕,万一那个再给她来这么一下,她毁容了怎么办。
但三叔父不知这些人的弯弯道道,也焦急说,“棠儿,还是由医者看过了,三叔父在送你回家吧,这伤在脸上,若是落疤了,可如何是好?……大夫快来给我侄女看看。”
女儿家自是爱护容貌的,三叔父也是关心甘棠,所以着急了些,不等甘棠应答就招呼大夫过来给甘棠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