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到的？”

听到虚空之上传来的意念。苍夜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却又没有笑。

最终，脸色渐渐的沉稳了下来。他的面容，也重现变得郑重了起来。只是语气却略显轻松的回答道。

“我不需要去感觉的。因为，我看到了这一切…”

“看到了？！”

这次的声音没有等待多久，很快的就做出了回答。因为苍夜的回答，让他这位在这个空间中，堪称无所不能的存在感到迷惑了。

而此刻的苍夜也不管哪个声音的主人是不是能够看到。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你看的到我？还是我那里露出了什么破绽了…”

听到声音之中的惊疑，苍夜放声大笑了起来。

“大道的本体我都看到过，所以，你那些伪装的大道本源。在我面前简直就是破绽百出！”

“你，竟然真的亲眼见识过实体的的大道？”

声音再度传来。看到苍夜点动的脑袋，那个声音似乎陷入了沉默。

而苍夜，却仍旧说了起来。

“或许你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可惜，你的败笔，却是出在了你的完美之上！”

“也许别的那些只是听说过实体存在，又或者没有亲眼见过本体的人，可能会被你所谓的那些大道末端的伪装蒙骗。可是真的见识过实体的我，却可以轻易的发现，发现你那些伪装的大道末端的破绽之处！因为，他们都太过完美了！完美到，简直就是已经补足了大道本体之中所有的缺憾！”

“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世界中，竟然真的还有人看到过大道的实体。”

在听到苍夜说出完美两个字的时候，那道声音的尽头，似乎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处于这片天地之中，苍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种震颤。

渐渐的，声音再度传来。只是这一次，却明显的增加了许多的感情成分。

“原先我以为，主界之外的这些个小世界中的存在，就算是知道大道本体，也只是通过什么方法见识到一些朦胧的图像而已。所以这才将一切都尽量完美的掩饰起来。可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你这么一个真的见识过大道的存在！”

大道的存在，不论是小世界还是主界之中，都属于绝对巅峰的存在！

它们就是这个世界最本源，最伟大的存在！所以，任何对于它们的描述，都是难以详尽的。任何对于它们的记载，都是不被天地所允许的！想要得知它们，只能通过强者的口述一代代的传承下去而已。造成之一切的原因，不是因为它们多么难以描绘。而是在于，它们的威严，不允许描绘！

所以，很多人可能知道大道的本体是符文，可是对于它们的样子，却始终没有见到过，哪怕是最差的大道的实体也一样。

只是，这道声音的主人，虽然不认为主界之外真的存在见识过大道存在的人物。可他还是倾尽了全力去掩饰。只是大道是在太难以描绘了，那种缺憾之感，他是无论如何也描绘不出来的。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将那些缺憾完美化而已。本来以为这一切已经算是万无一失了。可是谁知道，天地之间竟然出了苍夜这样一个怪胎！不只可以真的看透法则，看到大道末端的存在，甚至之前还曾经见识过最完整的大道力量！

在曾经的场景之中，见识到了天地之间，除了初始之外所有大道的实体。在对照此刻看到的那些微小到极限的大道末端实体。苍夜就可以轻易的发现，这些微小的末端，全部都是虚假的。因为它们实在太过完美了！完美到，就连本体的大道都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大衍五十，尚且不能补足圆满之数。作为遁去其一的大衍之力，所化作的三千大道，它们又怎么可能达到完美呢？

缺憾，是所有大道实体之上共有的特征！这样的缺憾，即便是是在记忆中，出现过的两大至高本源大道也都存在的。这是无法抹杀，无法否定的。

可是此刻，在这些用来衍生法则的末端实体上面。苍夜却找不到任何的一丝缺憾！似乎，它们在这里都完全了。

所以，苍夜很容易的就可以猜到，此地的一切，都是人为制造的！

因为，虚幻大道的本身，是绝度无法映射出大道末端的！这一点，早在刚才，处于冰雪世界，在苍夜第一次施展通天法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