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看向那两个北疆人,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湖泊上停着三艘小船,每一艘船都可以坐五个人,你们虽然人多,但是多摆渡几次就能全部过去!”
另一个北疆人却没有说话,而是偷偷用眼睛瞥了一眼同伴,他看到我在看他,立即垂下了眼睛缩了缩脖子。
我点了点头道:“既然有办法过河,那就走吧!”
三皇叔扶着我爬上马车,白子墨的马车坏了,只能和雨儿挤一个马车。
为了方便照顾金子,他先将金子硬扯上了马车,同时小声地跟她说道:“这个阵法很诡异,男人婆,你不要逞强,记得跟着本公子,明白吗?”
金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那猪脑子,能看出什么来?到时候肯定得反过来,变成我保护你!”
白子墨反驳了金子一个哼字,然后就握住了金子的手,金子甩了两次,怎么都甩不开,也就不再去管他。
见雨儿看向自己,金子咬了咬唇将视线看向了车帘外面。
雨儿掩着袖子偷偷笑了笑,白子墨朝她眨眨眼睛,一副本公子已经拿下男人婆的神情。
三皇叔朝跟在马车旁边的黑影做了几个动作,黑影抓了刚才没有说话的北疆人,将他放置在了车队的最后面。
那人一路惊慌失措地抱着马脖子,他抱得特别紧,生怕一个不慎就被黑影扔在了这个阵法里头。
我看向三皇叔道:“你也看到了他神色的不对劲?”
三皇叔摇头:“本皇用不着看他便知另一人在说谎。”
“哦?”我一直忙着观察两个北疆人的面部表情,倒是没有怎么在意他们说的话,“你怎么听出来的?”
三皇叔沾着药汁,在小桌子上画了三条横线,又在中间画了一条特别粗的横线,道:“这是北疆的入口,不是出口,去的人只会往前渡船,不会返回,所以,三艘船,无论多少人渡江都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河岸边。”
我稍微细想便明白了过来,想要让船停在入口处,就得有人将船重新撑回来。
可不管多少人撑船,最后总要有一个人留在最开始的岸边,等于这个人得永远留在湖的这一边。
我想世上不可能有人会为了将船撑回来而放弃去北疆,活活在岸边被毒气瘴毒死。
“这么说来所有的船只可能都停靠在了湖的另一头?可是这么多年来,还是有很多人往返北疆和冬翎,如果一艘船都没有的话,岂不是没人能去成北疆?”我歪着头思索着。
三皇叔的手指静静敲着桌面:“或许有人破坏了船只,又或许阵眼根本不是湖泊,而是其他的……”
三皇叔的话还没说完,刚才抓着北疆人的黑影重新回来了:“主子,后面的北疆人让我们不要走这边,他说前面是沼泽地,我们找不到的四匹马全都陷入了沼泽地,如果再往前的话,我们将全部陷进去!”
三皇叔高声喊了一声停,因为行进得慢,所以这一次大家停得很快。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北疆人已经脸色惨白,他从同伴被抓走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谎言会被揭穿。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凌皇饶命,我不是故意说谎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不懂阵法,只听到传音给我的人说,另外两条路一条是通向狼群,还有一条是通向蛇窝,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一条路相对安全一些,只要我们将马和马车推到沼泽里,到时候用轻功踩着马车过去,就没事了!”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来,这个方法的确有效,可是他忘了,越重的东西沉得越快,而且我们也没有办法探知沼泽地有多大。
所以,恐怕我们还没飞到对岸,就已经全军覆没。
他自以为引我们去的是一条简单的路,却是这三条路中唯一的一条死路。<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