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戳了戳金子的脸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是皇帝做的,但是人却是在余侯府,大夫人也算是回了家吧……”
见我弯起了唇角,金子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提醒她:“你忘了吗?范云谦之前就问过我大夫人的藏身地,只是我没有告诉他!这几天皇帝的动静那么大,没有余侯府的帮助,皇帝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查到军营里的事?”
金子的手握紧,语气不善地说道:“这个范云谦和皇帝真是一丘之貉,都不安好心!皇妃您之前散播他玩弄清倌的消息还真是便宜他了!”
我挑了挑眉道:“不过我倒是挺好奇,范云谦为何一直要找大夫人,要说他是为了报恩,怎么看都有点可疑……”
金子道:“属下也觉得奇怪,但属下暂时还查不出其中缘由。”
我奇怪道:“你查不出来?”
金子是红影第一,搜集情报和暗中观察的事做得很专业,很少有人能够避开金子的搜查,这个范云谦竟然避开了!
我不由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范云谦的本事不小,他一个余侯府的庶出,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得被嫡妻正房压制着,可这么多年,他竟然过得风生水起,这太奇怪了。
而皇帝是个极其狡猾又言而无信的人,范云谦还未有功名,连臣子都算不上,皇帝和他合作,以皇帝的个性不将他黑吞了,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根本不可能再帮他救出大夫人。
我思索了片刻后,心里已经了然,范云谦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靠山,而这个靠山就连皇帝也要给几分薄面。
之前范云谦和三夫人走得很近,也帮助过钟杰,甚至还替三王爷出城做了不少工夫,这么说来,范云谦应该是北疆王的人!
金子见我不说话,主动解释道:“范云谦的事,属下已经在查了,不过奇怪的是,凡是涉及到大夫人的事,范云谦从来不假手他人,都是亲力亲为,所以属下要查到大夫人具体被关押的密室,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点头:“大夫人对于余侯府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但是范云谦还视她如宝,那么她的身上一定有范云谦感兴趣的东西,又或者是北疆感兴趣的东西……”
金子皱起了眉,她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会不会是那个纹身?”
“纹身?”我立即想到了我的身上也有一个纹身,就在肩膀上,是一个花的形状,而且很小很别致。
金子点头道:“是啊,属下听别院伺候的人说起过一次,大夫人的肩膀上有一个纹身,是一只蝴蝶,不过平常看不见,只有泡到热水里才能看得清。”
我立即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你再去查查有没有其他人身上有类似的纹身,然后再查查范云谦和白子墨之间的关系,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两个也会去北疆!这两人很奇怪,尤其是白子墨。”
提到白子墨,金子的脸色就不好看了:“那个死娘娘腔!他除了天天在家翘兰花指,就是一肚子坏坏心肠,要属下说,皇妃应该说服主子,让主子直接将白城连锅端了,属下看着他就烦!”
我看着金子不停翻白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他比范云谦要好多了,单说陷害钦天监老头那事来说,本来他可以做得更绝,可是他没有,反而故意留了一个线索给我们,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好像坏得并不彻底啊!”
金子耸了耸肩膀道:“这和属下有什么关系?属下见到他就想扒了他的裤子!”
我听了这话,差点喷出一口血,心里非议着,金子果然是性情中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这么劲爆,真是够味!
然而她下一秒就直接做了一个单手向下,劈柴的动作,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金子满脸笑容地问我:“皇妃,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娘里娘气的,特别适合做太监总管?”
我嘴角抽了抽,金子搓着手,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要是堂堂的白城少主变成一个大太监……那一定特别有趣!”
我看着金子满脸期待的表情,不由咽了咽口水,本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很邪恶了,但一对比金子,我突然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金子见我看着她不说话,以为我在担心她办不成此事,她便十分郑重地拱手道:“皇妃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我咳嗽了两声,握住了她的手道:“那个什么……”
我突然现此时此刻我竟然词穷了,面对头脑简单,一旦认定一件事就很难扭转观念的金子,我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
憋了半天,我只想到一句话:“剑下留鸟!浩渺的森林还需要鸟儿的放声歌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