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信坦荡的模样,傅颐将牙一咬道:“不器不要怪老哥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那么言重,今日就算您一口吐沫吐在我的脸上,我都不擦,让它自己干!”
傅颐不禁莞尔,心中也不由一松:“这个问题会让不器以为老哥在羞辱你。但是,老哥又不能够不问,因为这关系到裕王,关系到大明的天下。”
听到傅颐说得严重,罗信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道:“请直言!”
傅颐点点头,站起身形,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来到外面东张西望,见到屋外无人,这才回到了罗信的面前,压低着声音说道:
“李承乾和侯君集!”
罗信神色就是一愣,继而哭笑不得地望着傅颐道:“傅大人,您这脑洞可是够大的啊!”
“脑洞?”傅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我脑袋上没有洞啊?”、
“噗”罗信不由笑出声来,摆着手道:“我的意思是您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这不是想象力丰富!”傅颐却是一脸的严肃道:“也许你如今没有这个心,但是将来”
“将来也不会有!”罗信断然道。
“即使陛下对你”
傅颐停住口,直直地望着罗信,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罗信却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当嘉靖帝要杀他的时候,他也不反?
罗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认真地说道:“不会!”
心中却暗道:“我不会给嘉靖那个机会,他如果真的对我下手,我就远去草原。”
傅颐直直地望着罗信,半响,感慨地说道:“不器,你如此忠义,陛下不该啊!”
罗信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暗道:“我怎么会对那个老妖怪效忠,我只不过是不忍,不忍大明百姓受苦罢了。”
经过了这一番相谈,傅颐和罗信之间的关系就更进了一步,两个人愈加亲热地交谈了起来。
中午,罗信在饭馆随便凑付了一顿,便乘着马车向着裕王府行去。
来到了裕王府门前,便打发车夫去附近的茶馆喝茶,等待着自己。然后向着裕王府大门行去。在裕王府大门前的士兵上午就得知下午罗信会来担任裕王的老师,虽然他们没有见过罗信,但是看到罗信的年龄,便确信面前之人就是罗信,便急忙上前施礼道:
“拜年罗侯。”
罗侯抬眼一望,便见到已经有一个人向着府中快步行去。收回目光,轻轻点头道:
“裕王可在?”
“在,罗侯请!”
罗信举步踏上了台阶,走进了大门。顺着青石路向着前方走去。还没有行走多久,便听到前方传来了脚步声,裕王满脸笑容,大步向着罗信走来。
“罗侯,孤可是盼了你好久啊!”
罗信急走两步,朝着裕王施礼道:“臣拜见裕王殿下。”
裕王疾走两步,上前扶住了罗信真诚地笑道:“罗侯,你是孤的老师,应该是孤拜见你才对。”
话落,裕王松开扶着罗信的手,倒退了一步,然后朝着罗信施礼道:
“学生拜见老师!”
这次轮到罗信急忙上前扶住裕王道:“裕王殿下,你我就不要客气了。说实话,让臣统帅千军没问题,但是这当老师,臣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心中忐忑的很。”
“哈哈哈”
裕王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发现罗信和徐阶,高拱和张居正等人很是不同。高拱,张居正,陈以勤和殷士儋等人,那个不是在他的面前严肃着一张脸,虽然空中称呼自己臣,但是却摆出一副老师的模样?
生怕裕王不把他们当作老师,也生怕自己辜负了嘉靖帝的期望,生怕自己没有教好裕王,对裕王不够严厉,这自然就要摆出一副严师的模样。
裕王在嘉靖帝的冷漠对待中,性子已经变得软弱。所以当高拱等人摆出严师的模样,哪怕是年龄和他相仿的张居正摆出一副严师的模样时,他也唯唯诺诺,表现出尊敬的模样,一副好学生的形象。
但是
即使是性格懦弱的人,也不愿意被人管束,只是对嘉靖帝的畏惧,让他不得不如此罢了。他过得非常清苦,下人没有几个,朋友更没有一个,父亲更是寻常见不到一面,最常见到的就是教导自己的几个老师。但是这些老师严厉的很,也无趣的很,每日只知道给他枯燥地讲解儒道,给他布置作业,他有时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坐牢。心中的苦闷无人倾诉,只能够憋闷在心里。
如今见到罗信,便感觉心中一松。原本在这一上午,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一想到罗信被誉为一代军神,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一脸威严的罗信。他的心中十分忐忑地想道:
“恐怕罗信要比其他的几位老师更加严厉吧?”
但是看到眼前的罗信,他的心轻松了下来。罗信的脸上没有半点儿严厉,反而有着亲切。上前拉住罗信的手道:
“罗师”
“裕王,你还是称呼我不器吧!”
“这”
胆小懦弱的裕王神色间现出了犹豫之色,他害怕他称呼罗信为不器被嘉靖帝得知,斥责自己不懂得尊师重道,对他的印象更差。罗信是多聪明的人啊!见到裕王的神色,立刻便明白了裕王内心的想法。便道:
“没人的时候就称呼我不器,有人的时候就称呼我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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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