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拂苏见状,于心不忍的别开了视线——可怜啊,我心肠最是柔软,见不得这悲欢离合的场面,虽然这老娘们是咎由自取。
而且谁告诉她,只要将身体放在原处,就能成功招魂的?
如果真是这样,鬼邪还有必要和她做交易?
再说几十年过去了,风玉生说不定早就轮回转世了,哪可能留在原地呢?要真是留在这清虚道观里,他想等的也只会是青鸾,而不是南桑。
他分明恨透了她……
方喻之看着南桑的双肩轻微抖动着,他独自黯然神伤——他就是南桑记挂着的人吗?
而就在这时,轻柔的晚风忽然急转直下,狂风大作,将地面上的落叶席卷成一团。
耳边传来狂风的怒嚎,掺在其中的还有南桑极低的笑声。
她站起身来,双目赤红的瞪着风玉生,「你不肯原谅我又如何,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笑声渐渐转为凄厉,穿透人的耳膜,令闻者不得不脊背发寒。
微凉的晚风吹拂着,心底更是冰冷刺骨。
南桑轻移脸部,慢慢朝着拂苏走去。
她伸手提起那个鸟笼,唇边挂着诡谲的笑意,灵动传神的大眼中满是疯狂之色。
她的笑声凄厉,像是锋利的刀子划过人的心口,那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悲痛。
「我踏遍偌大的九州界,走过这茫茫人世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有趣的灵魂。」
拂苏看着面露狰狞之色的南桑,一丝不祥的预感跟着跃上心头——糟了!果然还是要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见南桑不由分说就将他放在了那具身体的身旁,手中还结起了稀奇古怪的手决来。
他深知大事不妙,赶紧急中生智,用着三寸不烂之舌劝着她,「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瞎呢,没看见方大公子一直深情款款的看着你吗?」
南桑瞟了一旁的方喻之一眼,方喻之在她的眸光注视下,一颗心跟着狠狠悸动着,他垂下了偷取。
少顷,耳边就听见南桑用居高临下的声音冷嘲着,「我说过了,一介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我!」
闻言,方喻之心头隐隐作痛,他眼前跟着湿润一片。
拂苏先是心疼了方喻之一波,这才继续反唇相讥,「你是患有小儿痴呆症吗?这风玉生也是妥妥的凡人啊,你怎么就能厚此薄彼呢?」
看着南桑手中动作一滞,拂苏以为是起了作用了,忙接着规劝,「你听我的,风玉生死了就死了,你就当或在你心里。和方大公子双宿双飞,正好成全了他的一片痴情。」
然而南桑话锋一转,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如果你和我师父合为一体,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可太期待了。」
纳尼?这货还真是在打这么个主意!
难道说他就要这么香消玉殒了?先不说自己有多排斥那具身体,他家灵汐儿怎么还没来呢,难不成真不要他了?
「冷静啊大姐,你不是只想要风玉生的吗?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喜新厌旧之人。」
南桑垂下头去,凑近了鸟笼,与拂苏四目相对着,「激将法对我没用。」
接着从笼子里把他抓了出来,先是看了一眼那具身体,那张熟悉的俊颜。
她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说到底几十年过去了,我的新鲜劲也跟着过去了。」
虽然被抓在了掌心里,拂苏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是提及报恩一事,如今我有个领两全其美的办法。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漫漫余生偿还人情,直到我腻烦了为止。」
说到底,在风玉生出现之前,首先替她解围的可是面前之人。
不管是风玉生也好,拂苏也罢,她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是有一人能陪在身侧罢了。
「我反对!」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恰巧来到青石镇,他都把那陈年旧事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谁要她报恩啊,而且报恩的方式是不是也太偏激了点。
南桑红唇上扬,「反对无效。」
拂苏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南桑,朗声道:「我生是灵汐儿的人,死是灵汐儿的死鬼。」
听着拂苏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语,南桑心尖微颤,她眼中闪过几分落寞之色。
如果那时候的师父,也如他这般,那该有多好。
然而人永远都不能回头看,过去的事情就是烂掉的腐肉,早就发出了难闻的恶臭,那是不堪回首的。
南桑不管不顾抓起了木雕狐狸,口中吟诵着不知名的咒语。
拂苏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不受控制,似乎想要从木雕狐狸里面被抽出来。
这种不由他控制的感觉,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这是抽魂!
难怪南桑那般胜券在握,原来是有此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