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殊说他小气。
岑瑱绪坐在马上道。
“偏你有大用,我没有?”
胡殊一听,就来了劲。
“殿下,此话如何说。”
岑瑱绪自然不会答他,接起他上句问的话:“端王如今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刘家被贬,下一步还不知要将手伸到哪里,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太子过不去。”
胡殊道话:“太子回宫就在这几日,南边水灾得治,全仗着太子,端王短期内怕是不会再伸手。”
“哼,他不伸手,就代表事不是他做的?孤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胡殊了然:“殿下这是要……栽赃陷害,高。”
*
苏文嫣又收了一面火狐狸皮,颜色鲜艳,宫婢们看见,都说是好东西,觉得新鲜。
独苏文嫣没多大反应。
再好的皮貂她都见过,一面狐狸皮,没什么新奇的。
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玉碎却迟迟没有回来,这才让苏文嫣有些焦急。
午时三刻,午膳也已用罢,玉碎才从外间回来。
按照自家主子说的,在宫里做事,不比在府中。
头一个,是要跟各宫里关系都打好,有些事才好办。
她去了这么久,是因为和王德怀的徒弟,专门侍候太孙的现宝多说了些话。
回来后,侍奉自家姑娘午休,同她说话。
“现宝公公这几日脾胃不舒服,想是得了胃脘痛,我给他送了些养胃的南瓜羹,他倒是有些感动。”
苏文嫣就是喜欢玉碎这点,不用她说,她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现宝如今管着太孙殿的采买进出,来来往往的消息都要过他的眼,你同他打交道,确实方便不少,消息传出去了没有。”
玉碎办事妥帖:“传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二公子会不会按照你说的做。”
苏文嫣捏着玉如意按着下巴,全身松快。
“苏若怀人虽不着调了些,却不是个傻的,家里没多少给他败的,这点事他要是都办不好,往后,他也别指着我这个在东宫的姐姐能帮他多少。”
玉碎给苏文嫣捶腿:“奉仪,您将自己的俸禄都拿出去给二公子买了田,您自个儿,接下来可怎么办。”
苏文嫣算着日子,解禁就在这几日。
“不慌,太孙,自还会赏我些其他东西。”
一月的光景到,苏文嫣解了足。
头一件要做的,便是去御花园看花。
憋了一个月,没有岑瑱绪的叨扰,自在是自在了不少,却也着实闷坏了。
现下闻见花香,晒着太阳,人才像真的活了过来。
“哟,这不是和我一样,也禁了足的苏奉仪嘛,怎么着啊,今儿这是解禁了。”
苏文嫣回过头来一看,正是有些得意的宋婕妤。
她今日穿了一席青光面的绸缎,头上还簪着一支金步摇,整个人颇为贵气。
宋染云手扶着金步摇,话不断。
“有些人啊,不要以为得了殿下青睐,就真当自己是回事,太子妃若是不喜,那便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身侧银环有些气极,苏文嫣示意她淡定。
走到宋染云身边来。
“宋婕妤这支步摇瞧着眼熟,颜色老沉,莫不是太子妃赏的。”
宋染云冷哼一声:“你倒是眼力好。”
苏文嫣随手摘了一朵长得高的花枝,放在手中左看右看。
“可惜啊,这花颜色虽好,到底是过了季的花,明眼人一眼就瞧了出来。宋婕妤,你既这个年纪了,也是该戴这样的步摇,看着,很是衬你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