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通甲连眼睛上传来刀刮般的痛苦也顾不上,满眼都是恨意,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从未出现的秘界、这双眼睛、太上、还有夫子...除了那位先贤,谁又敢称做夫子......”
难以想象,甄通甲整日嬉笑着脸,此时却如厉鬼模样。
“老东西...我知道你是谁了!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源头的你竟活到了现在,呵!哈哈哈!”
“老不死的!我不像我师傅那老古董,若是他看到你定是会嚎啕大哭一场”
“这一脉的伤与痛都来源于你,从上个时代开始,或许从你死了之后,从未有人善终!不详、祸乱、天罚...纵然一脉单传,也逃不掉!”
老瞎子听到后,面容悲苦,甚是愧疚。
老瞎子起身,轻轻拍了拍甄通甲的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慈祥,但甄通甲身上闪烁的血气却将老瞎子的手震开。
甄通甲红着双眼,鲜血顺着脸颊便低落下来,那些新生的眼太过娇弱。
甄通甲质问大吼道:“你可曾见过,养你、传你道、教你理的人在祸乱不详到来时,是何等痛苦?在黑火中灼烧殆尽,被生生湮灭,不留一丝痕迹!”
“因为你那所谓的博弈,搏了个千古威名,苦却让后人来承受!这双眼,我不稀罕,它让我厌恶!”
说着便要将双眼再扣下来!只是老瞎子的话却让他停了下来。
“有这双眼,才讨得了债!你不想报仇了吗?”
老瞎子眼睛此时竟然已经恢复,但那是泥瓦所造,没有一丝灵性。
“我一生尽是悲苦,我亲眼看着我的弟子一个一个死去,纵然我已经证道,但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身死。
他们为了不让我伤心,预感不详与黑祸将要来临时便走得很远,不让我见着......
我驱散不了,穷尽此界也没有方法,终于我将玄门遣散,亲手藏掉了八卦玄门的一切,想让玄门的苦就此终结,想亲手断掉我的传承。
但...还是传了下来!”
我八卦玄门的法,它更像是接引的路,是某人的后手!或许她预见了我,甚至跳过了那个时空之道断掉的年代!
或许是她,或许不是她,但降下不详的人还活着!否则不详早已消失,他藏得很深,我算计了一辈子,也找不到,甚至逃过了那个人的清算。
这双眼...是关键!它并非我天生,是一双古眼!”
甄通甲有些震惊,老瞎子所说的,他这一脉的古籍之上并未记载。
老瞎子的声音变得沙哑又恨意滔天:“找到他!这双眼是关键!这个时代,所有东西,都将要显现出来!他藏不住!”
甄通甲听后虽然愤怒,但同时露出鄙夷:“那你便藏在这?指点江山?那些伤与痛,恨与怨便留给后辈,你在这苟延残喘?懦夫!”
老瞎子提到他这一脉的苦,再也平静不下来,不是因为后人的不知,而是为他这一脉的苦而愤怒。
“我不是那怕死的老龟!为了找到他,我清洗的禁地不下五指!我从来无惧任何!我在时,无人敢冒头!”
老瞎子转身看向甄通甲,老瞎子面容本是痛哭模样,却流不出一点泪,竟然让心中只有凶厉愤恨的甄通甲也感到了悲苦。
没有再多的言语,老瞎子只是挥手把手臂斩断,淌下的,却是沙子。
甄通甲面容上全是不可思议地惊颤道:“泥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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