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介琪龇出一口白牙,别以为他是山贼出身,只会干个打家劫舍的事,其实这里头如何的追逐名利,陈介琪明白的很,他点点自己的脑袋,冲着李月摇摇头道:“你就是想得太明白,有些事情需要装糊涂的,养在宣国公府的几个女孩子怎么样,你的孩儿怎么样?好不容易干了一大票,朱家最多干点儿锦上添花的活儿,就像分大头,没有这么占人便宜的事,你不能答应他!”
李月的眼神古井无波,道一句:“你说得也是道理!”
自己的女儿如今一帧一帧的算计得那么清楚,为此一边不要脸一边装糊涂,都挺难看的。
陈介琪看到到了李月的感伤,心里越加隐隐不安,就嚷嚷了出来道:“你可不能为此回宣国公府啊!”
如果李月再回到宣国公府,和朱钦重修旧好,那么李月自己就冠了夫姓,成了朱李氏,李斐当然就回到朱姓了,朱家和李家再续秦晋之好,其中的矛盾和隔阂就消减了一大半,这算是一条折中的方法,不过李月毫不犹豫的玩笑道:“一搭搭一双,这不是更让人占便宜了。”
陈介琪的目光瞬间闪烁了起来,跃步过去,低声道:“不如我们想想法子,给李家平反,这样你的孩子也能体面点儿,现在广西就在督查刑案……”
李月脸色变了,还没听陈介琪把话说完就把脸转过头,手抓在窗棂上寒声道:“别节外生枝了。李家的案子是皇上定的,这和三司法曹定下的案子不一样,不管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受累,皇上就是在用累累尸骨筑起他身为帝王至尊无上的威严,踏着我父兄的尸骨和无数人的尸骨铸造出来的威严,这已经是权利博弈之后的最终结果,谁能侵犯帝王的威严?谁也不能,只有这个帝王死后,史笔慢悠悠的说上几句公道话而已。”
皇上未必不知道他做得过分了,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李泰的孙女李斐当了襄王妃,这已经是君王的一种歉意,在皇上生前平反是不可能的,皇上定下过多少事情,这件事情定错了,那其他的事情呢,这样的波折谁的心里能承受住?平反有什么用,皇上承认杀错了,让他以命抵命吗!
十七年过去了,李月的心里还揣着一团火,可是李月的怒火怎么可以喷出来,李家还有那么多人活着呢,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的活着!
陈介琪站在李月的背后,诡异的抿嘴一笑,然后那一层笑意荡然无存,伸手从后头去抱住李月。
李月抵触着陈介琪年轻朝气的身体,挣扎道:“你规矩一点!”
“你的身子是僵硬的,你的手指是冰冷的。”几番拉锯,陈介琪硬是制服住了李月的挣扎,双手扣住李月的双手,这句话说得都要泣出声来道:“我心疼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你,朱钦那个混蛋,怎么就忍心逼迫你呢!”
“这甜言蜜语说得真好听。”李月软硬不吃的样子,淡淡道:“还会捧高踩低显摆你自己。”
陈介琪强势又温柔的微低了身子,靠在李月的肩头道:“还有一条路能让你心里舒坦点儿。”
“你说说看?”
朱钦来了没有好事,又被陈介琪挑起多年的恨意,李月现在是特别的不舒服。
“管你的孩子姓李还是姓朱,过不了几天啊,她就要姓赵了。”陈介琪叹一声,又有点幸灾乐祸的低低轻笑道:“你现在心里的不舒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孩子要离开你了,不如你再要个孩子……”
“还以为你的狗嘴能吐出象牙来。”李斐恼羞成怒,道:“你快放开我,还有我决定不雇佣你了,八百两的活儿你做完了,你走吧!”
“阿月,阿月,我是认真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陈介琪紧紧的抱着李月,急切的表白心意,他的唇开始是不小心落在李月耳后的一块肌肤上,馥芳香软赠与了他膨胀的勇气,他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就越发没了规矩,不过这是陈介琪第一次亲吻,在李月的抗拒下他根本就不会吻,双唇生涩的,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在李月的侧脸乱吸乱吮,牙齿磕到自己的嘴唇,反而磕出一抹鲜血。
最终陈介琪无奈的放开了李月,一张通红通红的俊脸上带着些丝懊恼,因为捂住了自己流血的嘴唇,话音就有点瓮声瓮气的,眼角闪闪还带着了点泪光,道:“我绝对不会像朱钦那个混蛋一样辜负你,我一心一意待你。”
李月不是少女,她自己经历过激荡的欢|爱,也见识过太多的风尘,却还是被陈介琪眸中炽热的欲|火灼伤了眼睛,她偏过了头,深呼了一口气才把话稳稳说出来,道:“少糊弄人,你于我来说太年轻,也有二十七岁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