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连个话也不放过刁难我的机会。

“听饿死鬼肚子鼓鼓的，里面全是气，死相很丑。罚我之前，我只想告诉你，我饿了。”月下懒得和他绕圈子，反正怎么答都会被他刁难。

“好好好！你现在的样子比你假装的顺从讨喜多了。有趣！”明溪不怒反笑，连道了三个好字，指了指满桌子的菜，“把这些全吃光。”

玄水月蹙了蹙眉：“溪，你为何总这样对她！”她一女孩子怎么吃的了这么多。

“一个女奴，本王想如何便如何，你再多言，我立刻让人再上一桌菜给她！”明溪见玄水月替月下求情，更气了。

“快点快点，吃不完你就转身上前二十步，跳下去，湖里的鱼也饿着呢。”明溪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碎瓣瓣寒香，月下却感觉那手指碾碎的是她的尊严。

一桌子的菜，全是美味，现在看来却像一盘盘致命的毒药。

忍，忍一忍，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不忍她怎么报仇？

月下执起筷子，本来还能克制的情绪，在瞧见中央那盘烤全羊，就像被重重击了一拳，不知是打在胸口还是脑袋，整个人如被乱麻缠住。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一个冬季，她记得那天是上元节。

她偷偷跑出府去看花灯，逛了一个晚上肚子饿，跑到城南瘦香楼吃水晶饺子，却遇见雅阁里独自饮酒的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