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时，言开开车下山。

“能吃辣吗？”到了山下，有许多菜馆餐厅，言开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能吃一点点。”凌笑笑回答。原本打算回家吃的，可是言开坚持要吃了晚饭再回去。望着路边餐厅的名字，她也确实感觉有些饿了。

“我知道一家湘菜馆，那里的菜不错。”言开将车开到一家湘菜馆前停下。这家菜馆的装潢简约却恰到好处，服务员统一的青花瓷色服饰，举止都受过训练。他们没有要包厢，凌笑笑坚持简单吃个饭就可以。就他们两个人，弄个包厢，倒会令她局促。

言开顺从她的意见，两人随便找了个靠落地玻璃窗的位置，吃的无拘无束，倒是让他觉得新鲜。偶尔会抬头看看对面的凌笑笑。她只低头专注地吃着，没有刻意的优雅，但是却让人觉得舒服，似乎看着她吃也是一种赏心悦目。

他的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柔软。

这个女孩，将来谁拥有她，一定很幸福。

凌笑笑抬起头，看见言开正怔怔地望着她出神，不由地一窘。她吃的太投入了……

言开自然是注意到她微窘的样子，淡淡地一笑。

“言大哥，你怎么不吃？”凌笑笑放下筷子，不大自然地开口。

因为菜有些辣，她的双眸晶亮亮的。言开心中一动：既然明知她是幸福的方向，为何他不去追逐？他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注意到她的窘迫，顿了顿，才：“嗯，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