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车子开动了,行驶了近乎三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几个人抓住了何思永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放下了车子,把他拖着走了好几十步。

“喂,你们快点把我的眼罩和绳索取下来,我自己会走的,不需要你们这样子伺候大爷我。”

几名日军将他的眼罩放了下来,同时结下了身上的绳索。此时已是傍晚,何思永向着面前即将要去的方向看过去,眼前是一座城池,城门上写着“付清县”。

就在何思永下车的时候织田义成正在会见重要的客人,这个人正是在宴席上被自己强行拉出去的戴着面罩的男人。

“你指定的王帅和何思永已经被逮捕,我们已经爱照你说的办好了。你马上去执行下一步的安排吧。”

这个人拿开了自己的面罩,对织田义成极不规范的行鞠鞠礼说道:“是!”

吉川此时却正与长野对坐在一间屋子,只见二人面前正摆放一面围棋棋盘,两人落子对弈。长野大龙被斩明显不支,却依旧拼命反抗,吉川虽然一脸平静但却没有半点的松懈,每一步棋的棋路都深思熟虑平稳攻击,不但丝毫没有给长野可乘之机,而且还在逐步的拿走长野的要地。

长野眼看就要输棋,急的他满头大汗,面色凝重,但一点都没有要认输的意思,反而几次连连使出妙棋欲与吉川中佐一争高下。长野和吉川是围棋界的高手,吉川曾是日本的国手代表,棋艺之高曾让日本的围棋大名叹为观止,而长野从小一直被称之为围棋天才,虽然因为从军之后劳烦军务以至棋艺下降,但经过这些天来的回复训练,棋艺依旧有了极为理想的进步。

吉川看了看长野,心中不由得有些讶异,想不到他的棋艺竟让如此的高明,明明被打压的完全没有余地了,可依旧还能够对自己产生如此大的威胁,数次施展极为高明的陷阱,竟然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中计而且还对自己进行极大的威胁攻势。吉川看了看表,从织田大佐那里回来之后已经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了,自己来中国以后还从来没有被如此的紧逼过。吉川用自己的手绢儿擦了擦了他已经沾满汗水的手,而长野也喝了一口茶,低头默想着自己下一步的棋路。吉川中佐真是厉害,自己从少年时候就已经名满整个日本围棋界,不管是什么棋艺高手还是海外围棋名家在他的眼里都不可能占到任何的便宜,他从小练就的对弈时的绝招曾经数次打败比自己强的的对手,可是这一次,自己的妙招连连出手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吉川有一些恼怒,这人明明是自己的下属,却没有一点的留情放水。若是自己还不快一点将他战胜,日后还怎么能够好意思对他进行得心应手的指挥。

“哈哈哈哈,长野君,我真没有想到你的棋艺如此厉害,能与我对弈到这种地步,看来浅田正雄对你的攻击并没有把你的身体损害都多少吗,你还是大有可为的吗,看来升任少佐职位对你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吉川的话略微有些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你升了官了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长野沉吟半响,同时又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之上,对吉川恭敬的讲道:“中佐阁下棋艺也让人刮目相待,在下此时苦苦思索,但仍旧无法找到可以获胜的法子。其实在下的棋局并没有多么的高明,只是在下一直使用的是家传的对弈招数,对于家传本领难免心情激动,有一些忘心返本。若是有不周到之处,还望中佐阁下海涵。”说着长野便对着吉川弯腰鞠躬,以示道歉。

吉川摆了摆手对长野笑道:“你不必紧张,围棋之道本就没有世俗的人情世故之分,只有实力大小和运气之分罢了。托你的福,我今天竟然可以如此的尽兴对弈,这是好几年都没有过的感觉,以后我们可以再比试比试。到时候,长野君千万不要在如此的拘泥对我让棋了,你说可好?”

“中佐阁下说的是,围棋之道,确实还有命运的安排,在下一定谨记。”

“今天的这次针对织田大佐的偷袭,就很能说明问题。”吉川看到长野已经罢手,便又下了一子在棋盘上,继续讲道:“今天区区数十人,不但能够袭击,日本警备司令部,偷走十辆物资补给,而且还竟然可以让织田义满弃明投暗,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此刻,就在织田义成静坐的时间,织田安吉敲开了门,对义成恭敬的行军礼报道。

织田安吉不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何在这个时候还要叫自己过来,他正在办善后的许多事情,处理今天丢失的屋子的数量,何思永搞得太大了,以至于下层的许多军官倒了血霉。织田义成是信任的长官,按说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下级军官下狠手得,可是他却在送走了吉川中佐之后一连让几十名自己的亲卫士兵剖腹自尽,把除了立过功劳的长野木仁、北辰健次郎和自己之外的所有的军官全部进行严厉的处罚。相比较自己只是挨了数十大耳瓜子而言还真是有一些庆幸。

织田义成看了看安吉对安吉讲道:“安吉大尉,你刚刚回来就让你遭受这样的事情,对此你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卑职无能,让大佐阁下受惊,请大佐阁下责罚。”安吉连忙用北辰叫自己的东西来请罪道。

义成“哧”的笑了一下,连连对弟弟摆手让他坐下,进而又讲道:“你不用如此,我在别人的面前对你公事公办,可你只要能不要犯错,我就一定不会处罚你的。”

义成坐在已经换新了的椅子上遗憾地对安吉说道:“其实我今天是想与你一起抓捕织田义满的,好让你可以立功,真是遗憾,计划被这样的打乱了。”

安吉放松了些,对自己的哥哥说道:“感谢大佐阁下的厚爱,我今天其实已经立下更大的功劳了,只是为天皇陛下做再多的事也不可挽回家族中出现了叛徒的事情。”

义成的脸突然阴暗了下来,良久不语,还一会儿时间之后才叹了口气对安吉讲道:“你我二人一个刚从东京回来,一个刚从德国回来,在这里可谓是人生地不熟。本就应该互相扶持,这次发生了偷袭事件,恐怕亦不会在有片刻的安宁了。”

“安吉我要向你道个歉,你知道吗?”

安吉心中一跳,大哥今天刚刚对义满说了句话,义满便成为了阶下囚,自己这回又要接受道歉了。

义成看到自己的弟弟面色煞白,露出冷汗,心里不由的有些不满。“你放心,不是织田义满的事情,是关于你的婚姻大事的事情。”

“我家族本是旧贵族,维新之后家族势力远不如前,不少家臣与我等分道扬镳,天皇对我们的眷顾也是日益稀薄。”义成面带悲伤,眼睛有些红肿,对安吉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鼓起气的说道:“本来我们家族已经让你与近卫首相的女儿结亲以巩固家族势力。可没有想到近卫首相在几个月之前却口头悔婚,对我们完全没有一点的看重。”

安吉算是明白了,难怪大哥心情不佳,原来是因为日本新贵们对家族已经是极为不屑的了。而今天陇川这个分裂出家门的家臣却是衣冠楚楚,恐怕是引起大哥愤怒的最大原因吧。

“当然,近卫首相也不是没有补偿的,我无功受禄,坐上了这里的大佐一职。”义成也感到自身尴尬,对安吉温言道。

“以后你若是有任何的要求,尽量对我说,但与所需我必定对你竭力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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