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宋然把那荷叫到了身边,低语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擒贼先擒王,直接纵越过去把那个穿着白衣的家伙除掉,想到如果贸然除掉恐怕会多生事端,宋然改了口,只要控制住就行。
那荷看了看距离,摇头表示不能胜任,就在宋然考虑要怎么办的时候,旁边的李清照已经跃了出去,先跳到了一艘近处的舢板之上,上面的人还没等近身就跳下了水,李清照只是在舢板上一停再接着一纵,又跳向了另外的舢板之上……几个起落之后,眼看只差最后一跳就能到达白衣人的位置。
宋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可是最关键的一下子啊,他就担心那个白衣人会像其他的江匪一样一等到李清照靠近就往水里跳,从远处看起来,他似乎已经有了这个准备,已经作势要下水了。
李清照那边呢?就剩下这最后一跃一直没有跳过去,而是迂回了一下,又跳到其他的舢板之上,不用猜,这肯定是她的疑兵之计,果不其然,本来想要下水的白衣人犹豫了,而李清照那边原本作势要跳往别处,在中途硬生生的回旋了一下,朝着白衣人的舢板跃去。
白衣人上当了,想要再往水里跳已经来不及了,李清照已经近在咫尺,他只能硬着头皮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迎了上去,后面的结果就很好猜了,白衣人一个回合就没有能够扛住,几息之间已经被李清照的长剑横在脖子上面,恐怕再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见血了。
由于隔太远,宋然听不到李清照究竟说了什么,之间白衣人举着他的怪兵器,朝着周围的人喊话,隐约听起来也就是停手之类的,宋然估计没错,这个人的确是个头领,其他舢板上的人不在行动,水中的那些也从江面探出了头来。
这比拍电影还不真实,怎么这就完了呢?宋然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进展会这样顺利,不一会,押解着白衣人的舢板靠到了趸船旁边,李清照押着他上到了趸船之上。
宋然看到李清照颜色苍白,猜测肯定是因为小舢板的原因,这晕船有时候晕着晕着就习惯了,换一个环境还得继续接着晕。
“那荷,去吧他弄过来,叫师父去休息一会,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居然敢截官船。”宋然故意说得很大声,民间盗匪一般都不敢截朝廷官府的东西,就像以前徽宗在位时候运送的各种纲,敢截的都是冒着杀头株连九族的风险干的,也就是水泊梁山那群没文化的人敢弄。
果然,白衣人本来还有点儿挺直的腰板一下子佝偻了不少,看来宋然的话是吓到他了,虽说现在淮水这一带到底归谁管辖还不清楚,可是不管是宋廷也好,金庭也罢,只要是弄到了公家的东西,这罪过就大了去了。
“说吧,家中还有什么人?”等到那荷把白衣人押过来的时候,宋然无厘头的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什么?”白衣人可能已经准备了各种应答的话,可偏偏没有准备这一句,直接被问懵了。
“我问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宋然重复了一遍。
“家中还有老母……”
宋然的问题是不得不回答的,因为那荷的剑都已经割破了白衣人的脖子,慌乱之下,再思考怎么编谎言显然是不现实的,他也来不及,只能是有一说一。
“知道我这是官船吗?”
“我真的不知道,还以为就是寻常的普通运货的趸船,要是知道是官船我也不敢下手啊。”
“好了,叫他们该去哪去哪吧,围在这里我感觉压力好大。”宋然说道。
“你还压力大呢,我的压力更大好不好?”白衣人心中所想可不敢这么多,依言叫退了其他的舢板,不知道是由于忠心还是其他原因,有几条舢板就是不愿意离开,宋然也不担心,不愿意离开就上趸船上来吧,反正这上面地方大,量他们也翻不了盘。
应该还是忠心的原因,上了趸船的几人自觉地跟白衣人站到了一起,白衣人一副愁容地对他们说道:“哥几个,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这人不厚道,本是官船也不打个旗号,害得我们如此,也怪我不小心,给人家拿住了,这回想来是凶多吉少了,你们回去照看好我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