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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人带了厚礼来访,您见还是不见?”
当然见了,白给的谁不喜欢呀。W
很大爷的坐在榻上,晃荡着两个小腿儿,不多时,老管家引来了一个人,没想到的是,来人竟然是卢云洲。
这倒是把豆豆给弄懵了,这个老货一家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一家,究竟意欲何为呢?自己不过是一个来自边远穷山沟里的土鳖来着。
“哇,哈哈。”倍儿诚恳的挤出来一抹笑容,拍着小巴掌表示欢迎。“怎么是您老人家呀,哈哈,翰林大人。您看怎么话儿说的,要是知道了是您老人家,小的怎么也得去迎接不是。
哎,这老管家,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也不把话说清楚。”
云豆话说的很漂亮,笑的如沐春风,表演的很谦卑很亲近,但是,既不说让座,也不吩咐上茶。她想看看卢云洲啥表现,卢云洲还就真的没敢坐。哎呦嘿的,她灵光的小脑袋,飞速的转动了起来,这才攀上个五皇子而已吗?就有这么大的人缘儿了吗?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当皇亲国戚呢。这个好这个。
“哎呀,折杀小老儿了。”卢云洲赶紧抱拳,“您见外了。”
我的娘啊,豆豆心里暗叹,那么大岁数儿的人,竟然称呼自己您,这个,她有点儿于心不忍了。
“不敢当,不敢当,老爷爷,您就说吧,从打客栈见到您老人家第一面起,我就觉得您是个大好人来着。”她还是没有让卢云洲坐的意思。
似乎是年纪大了,胡乱的扯了一会儿,熬不住了,“豆豆,老朽今天厚着颜面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您,说呗,就凭咱这关系。”伸着油乎乎的爪子,拍了拍卢云洲的肩膀,哥俩好的应承:“但讲无妨,小的一定好好听着,领会精神。”
“哎呀,不敢,不敢。”小兔崽子,少来这一套,你要是真的这么有良心,你咋不给让个座儿呢,腿都直哆嗦了,“豆豆,既然你不拿老朽当外人,老朽也就不怕你笑话了,开门见山。”
“嗯嗯嗯。”豆豆嘴里塞满了肉肉,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
“是这样的,当今圣上,准备与匈奴联姻。”
嘿嘿,云豆心里暗自好笑,和亲找老纸干嘛呀?老纸才几岁。
“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边继续抓着盘子里的肉肉往嘴里塞,随随便便的哼了一下。
啪,一份礼单,放到了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卢云洲心里得意,小兔崽子,吓着了吧,打死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吧。脸上不免染上了些许的得意。略微勾起嘴角儿,想看看云豆被吓傻的表情。
此时豆豆心里却是泛起了鄙夷,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果然不假。这卢云洲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翰林,就这么大的手笔。诶嘿嘿,她又有了坑人的对象了。
哼,眼睛轻轻的瞟了一下桌子上的礼单和银票,显得很瞧不上眼,可把卢云洲给郁闷坏了。
“老人家,见外了,这年都过了,不用再给压岁钱了吧?”
嗯,这是嫌少吗?卢云洲心里翻江倒海起来,这小崽子怎么这么大的胃口,难道情报有误。
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了一张,并排放到了小桌子上。哪知道云豆依然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他可不知道云豆早就算计好了,三年十万,一年三万,就这姓卢的,当过的可是翰林。皇帝的秘书长高参,位同宰相的人物,啊,那得多少钱?黑贪官,那就是为民除害,积德行善,她才不心疼呢。
直到银票将小桌儿摆满,她才心满意足的用手帕将手擦干净,“哎呀老人家。”卷吧卷吧把那些银票收好,在卢云洲的愕然中,麻利的放进自己贴身的小包包里踹好。
“哈哈”,挤眉弄眼的满脸堆笑,四万两银子,还不得给人家个笑脸儿啊,“哎呦,老人家,您说您到晚辈这里来了,还客气干嘛,还站着干嘛呀,赶紧坐坐,请坐。”扭头冲着客厅外面嚷嚷开了,“茉莉,百灵,都死哪儿去了,这么半天不出来,赶紧给我这卢爷爷上茶拿点心那,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少管教。”
茉莉跟百灵吓得,赶紧从内堂的后门跑着泡茶去了。
“哎呀,不需要麻烦了。”卢云洲假装谦逊,“我就一点儿小事儿,想拜托豆豆您,说完了我就走。”
“说吧,说吧,哈哈哈哈,我这人那,就是心软。”装的跟真事儿似的,“尤其是喜欢尊老爱幼。”小腰板儿一拔,拍了拍小胸脯儿,“只要我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咱这关系,你看还跟我客气个啥。”
小王八蛋,卢云洲心里恨那,没想到这混蛋这么难对付。
“是这样,不是说了吗?圣上有意给匈奴的左贤王赐婚。”
“哦哦,明白了。”云豆赶紧把桌子一拍,“我晓得了,您老想让闺女跟我二叔退婚是吧?哎呦喂。”拍拍拍了拍卢云洲的肩头,“这么干就对了,哎,说真的,不怕你笑话,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就我那二叔,哪里配得上令千金那。
还有我那个要钱不要脸的爷爷,您能想明白,那就太好了。这事儿包我身上了,我就是让我爷爷给打死,也不能让令千金那鲜花儿插我二叔那牛粪上。您放心的回家好了。”
卢云洲赶紧挥挥手,“不是,不是。不是退婚,婚约已然订了,岂能出尔反尔,老朽乃圣人的门徒,这种事情是干不出来滴。我说的是我家二女儿。”
“哎呀。”云豆往榻上一坐,“真不明白您老这么精明个人,看上我二叔哪儿了。我爷爷其实很好打发的,他就喜欢钱,给他个仨瓜俩枣儿的就好使,您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去。”
“不是,不是,豆豆,既然您一口一个爷爷的叫我,那爷爷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左贤王来朝上供之时,还望您给多多美言几句。
此事若是能够促成,爷爷还有重谢。”
呼呼,豆豆心里好笑,老狐狸好大的图谋,这要是做了左贤王的老丈人,是不是准备里通外国呀。咋想的,真不怕当今皇帝把他给咔嚓了吗?心里突然对当今圣上小小的赞叹了一把,还是挺圣明的吧,把这个老货给撤了。
“哎,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定当尽力,我豆豆从来都是信守承诺滴,放心好了。那个吃饭再走吧?”
卢云洲何等机敏之人,立刻就明白了,云豆这是在撵人。
“如此说来,我就不叨扰了,回去敬候佳音了。”
“也好,也好,我爹也不在,我也不会喝酒,等令千金成为左贤王妃的时候,咱们一醉方休。那个您放心回去吧,把地址给我就好。我办事妥妥的,有个风吹草动的,小的好给您通话。”
“哎呀,亲家老太爷,您不喝了茶再走哇?”茉莉捧着茶杯出现在了门口儿。
“不了,不了,改日再来拜会,告辞,告辞。”
人卢云洲走了,云豆咋咋呼呼的把全家人都给着急到了一块儿,“过来,过来,都过来。”
几个人不明就里,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胖墩儿云心和是自始至终听了个清楚的,脸上不免有些担忧。
“豆豆,你认识那个左贤王?”
“不认识啊。”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把那几张银票都要给拿了出来,“看看,咱有钱了,我心情好,茉莉,百灵,不罚你俩了,有钱了吃点儿好的,吃肉。”又从随什么的小包里摸出来了一锭金元宝,“管家爷爷,这个给你,买多多的好吃的去吧,不用给我省钱。去吧。”
“豆豆。”胖墩儿使劲儿的拉了拉已经笑得睁不开眼睛的云豆,“这么干好吗?你根本不知道谁是左贤王,拿钱不给人办事儿,人家找后账咱拿什么应付。你还有心情吃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好歹也是当过翰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