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去去就回(二合一)(1 / 2)

 绘梨衣握着路明非的手用了点力量。

她在告诉路明非源稚生到了。

路明非不再犹豫,拿出「暴怒」砍向对方。

……

源稚生正在跟封路的交通警察交涉,前方忽然出现了暴乱。

几百名暴走族聚集在一个路口,那个路口被路障封堵了。

但暴走族忽然发出高亢的喊叫声,把维持秩序的警察抓起来扔到一边。

十几个人合力抬开了路障,跟着摩托车冲进惠比寿花园。

那些黑道青年要么手握利刃要么手握球棒。

孱弱的日本警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群人好像被什么点燃了激情,跟野兽般躁动。

「怎么回事!」源稚生傻眼。

突然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涌向惠比寿花园,这些人的行为会令绘梨衣失去理智。

如果她暴走,结果不堪设想。

樱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给源稚生。

「本家发布紧急消息,悬赏五十亿日元,优先把照片中的女***给家族的人会得到这笔悬赏金。因捕获该女性导致的一切违法行为都由本家承担后果。」

「八嘎!本家谁敢发布这样的信息?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源稚生震怒,也明白了为何那些人会跟见了肉的恶狼一样扑向那里了。

五十亿日元相当于大约四千万美元。

这是一笔足以令任何底层人士迈入上层社会的金钱。

他们会为之疯狂!

今夜的惠比寿花园会变成违法者狂欢的乐园,局面已经彻底失控。

樱摇头,告诉他有人冒充了蛇岐八家向整个东京黑道发布了这条悬赏。

源稚生整个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他知道这种时候没有必要继续讲法律了。

他一把抓住面前的警察把他仍向后面。

身形魁梧的夜叉凌空接住落地的警察。

源稚生一脚踢在路障上,将这个沉重的金属设备踹成稀巴烂。

整个日本没有什么东西能拦住他的。

只要源稚生不讲道德法律、人命和社会准则,他就是这个岛上的最强者。

而如果有人伤害绘梨衣,源稚生便不会讲道德法律,人命和社会准则。

乌鸦和夜叉已经跳上了法拉利。

从这辆被改装过的跑车后面拿出两把冲锋枪。

前排驾驶位上的樱已经把柯尔特手枪的子弹装填完毕。

「冲进去!」

源稚生下达了命令。

他站在法拉利的车座上,漠视着那些黑道份子的身影,就像是在看一具具尸体。

……

路明非一刀刺破失控混血种的心脏。

待到真实的血液流出,那些路人才意识到这不是演戏。

他们呆在原地两秒后,纷纷惊恐大叫,作鸟兽散。

很多人都在高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们奔跑着,祈祷警察能快一点到来。

虽然今夜没有警察。

这里是黑道者与混血种的狂欢。

路明非没有理会那些人,转身拉起绘梨衣往电梯跑。

绘梨衣的高跟小鞋子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音。

路明非手拽着叔叔给他的那些钱,心中希望他们一家能早点跟普通群众一起离开这里。

现在惠比寿的情况明显已经超出霓虹警方的控制了。

继续呆着这地方,首先造重的就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先生,小姐,两位还没用完

甜点吧!」

忽然,走廊尽头的电梯中走出黑衣侍者揭开餐盘罩子,露出下面糕点状的食物。

路明非眼神一凛。

这当然不是什么侍者。

而是混血种。

窗外吹来的风掀起了侍者披散的头发,他的脸上扣着一张惨败的面具,面具上画着日本古代公卿的脸。

再仔细看去的话,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面具,那就是侍者的脸!

面具长在了他的皮肤里!

路明非还能感觉到,有很多很多的混血种正在往这里涌。

他们为了什么而来不用多说。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绘梨衣正死死盯着这个侍者,手在微微颤抖。

绘梨衣眼中的并非杀气或是愤怒,而是畏惧……

她在畏惧那个侍者?

绘梨衣自己本身的龙血纯度已经高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可以说源稚生体内的龙血比例也远不及她。

这世界上还能有令绘梨衣畏惧的混血种?

路明非很诧异。

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侍者面具唇边带着笑容。

「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王将!」

糕点滑落,掩藏在那下面的不是手枪也不是匕首。

而是一对黑色的木梆子。

侍者轻轻地摇动那对梆子,摩擦它们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些声音扩散开来,传到路明非的耳朵里。

仿佛一座生锈的百年大钟开始运转,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眼前的画面变得极为破碎。

黑色……黑色的土地。

白色骑兵团……铺天盖地的骑兵团从世界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

他们提着剑刃冲锋而来。

白色要吞没这个世界……

他又像是看到了世界最深的黑色,那些东西所到之处,遮天蔽日,盖住了天地间所有的光。

他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梆子声敲碎了他的全部思考。

无数记忆硬生生地往他脑袋里面挤,那是另一个人的记忆。

他的腿断了,只能在地面蠕动。

有猩红的长枪刺破了他的心脏。

他无力地匍匐在地面上,拼命地往前爬。

他以为爬到这条黑暗隧道的尽头就能查出记忆的真相了。

可他爬进苍茫的空白里。

他似乎躺在手术台上,很多人围绕着他,窃窃私语。

很多人,那些人都在看他,眼中是不怀好意。

他们中很多人路明非都认识,但叫不出名字。

金属灯光照在他***的身躯上,各色的液体在细长的玻璃管中冒泡……

脑袋出奇的疼痛,要裂开了一般。

路明非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蚕,被茧壳死死地束缚住。

他闷地喘不过气来,伸手出去希望扶住墙壁。

可这里的一切都是混沌的,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对的,还是我的乖孩子,站在那里不要动。」

路明非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了很多片段。

梆子声在敲击,他跟被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那样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