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雄关和当年自己来时一样,巍峨耸立,肃穆庄重。
老将军周秉业在听到素素回来后高兴不已,亲自出关相迎。
素素的名声也早已传遍了镇南关,因此在听到她回来后,许多将士都自发来到城头相迎,其中就包括司徒景春。
当兴高采烈的司徒景春来到城门口准备迎接素素时,却发现素素身边居然还有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它也认得,就是这些年素素口中难以忘却的宁家五公子宁小川。
对于宁小川的不请自来周将军还是很欢迎的,城头上不明所以的将士都以为素素和身边的男子有什么事;其中就包括司徒景春。
宁小川看到周秉业后,拱手行礼,“周将军,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周秉业笑着扶起宁小川,高兴道,“宁公子客气了,只要大小姐在,本将军每天心情都是好的,哈哈哈。”
素素也笑了笑,“周叔叔您这就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走吧,咱们进去说。”周秉业高兴的拉着两人往关内走去,一旁的司徒景春双拳紧握,许久都没有说话。
两人来到周秉业的房间中,将程老将军的近况大概说了说,周秉业听到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时,也是无奈摇头,“生老病死,不由人啊,希望老将军能挺过这一关吧。”
素素也知道,这个时候周叔叔有话给宁小川说,于是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老爷子为了大奉戎马一生,到头来重病缠身,客居西南,老了连女儿女婿的面都见不了,就连为之奔波半生的大奉还是这么一个糟糕乱样,要我说啊,老爷子的病大概率是心病。”
素素刚走,宁小川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宁小川的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周秉业无奈一笑,“现在的大奉啊,明眼人都知道外和内乱,这乱与和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旦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那就是天下大乱。”
“有人在拼命的糊着这层窗户纸,而有人则早已经准备好刀剑,时机已到,就会立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宁小川沉吟道。
“那宁公子看来,是何人在拼命的糊着这层窗户纸,又是何人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周秉业甩给了宁小川一个棘手又不算棘手的问题。
宁小川起身,轻声一笑,“想救大奉于危难之间的,我大哥,二哥榜上有名,殷都于公明,我了解他,他也算一个,至于其他人,我不敢保证;至于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我虽由有测,但不敢妄言,还望周将军体谅。”
“哈哈哈,宁老将军殷都自杀,你们兄弟还对大奉忠心耿耿,这倒真是让我佩服,朝堂本就吃人不吐骨头,满池污水想要结出青莲,难啊!”
周秉业起身咂舌道,随后看向宁小川,“不过当这层窗户纸真被捅破的时候,就需要有人能从乱世中站出来,如果这天真的来临,宁公子觉得,这个能站出来的人会是谁?”
宁小川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问题了,而答案也都不约而同的指向自己,“周将军不会是想说是我吧。”
周秉业哈哈大笑三声,“十七岁出殷都,不仅完好无损,还回到殷都做了礼部侍郎;后来又北上北蛮,在北蛮长老们的层层围剿下带着十二国器回到项州,顺便掀起两朝江湖大战,试问,若非当世豪杰,又有谁能有此本领。”
“大将军太抬举我了,在我离开殷都之前,只是一个人人喊打的纨绔罢了。”
“别人笑你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周秉业淡然回复,“宁公子,我周某人就说这么多,你也不必过多解释,我相信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宁小川举杯,以茶代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周将军一杯,敬护国安邦,镇守边关之功。”
“哈哈。”周秉业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宁小川起身辞行,这一出来就看到四周军士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似乎对他有些敌意。
宁小川摸了摸脑袋,不解的往外走去,自己刚到军营外的广场上,旁边的军士突然就涌了上来。
百十来号人直接将他围了起来,看着身边身强体壮的将士,宁小川无奈一笑,“各位,这是干什么啊?”
众人身后幽幽传来阵阵男子声音,“就是想看看堂堂宁五公子到底有何能耐,能这么博得女子芳心。”
“我?博得女子芳心?”宁小川回味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这个我确实承认,但你若是就因为这个把我拦在着,那也未免太小心眼了,我说的对吗?司徒公子。”
众人让开一条路,路的一边,正是身着盔甲的司徒景春。
“你怎么知道我是司徒家的人?不对,素素姐曾经是你的丫鬟,是她告诉你的吧!”司徒景春手握佩剑,缓缓朝宁小川走来。
“还需要素素姐说吗?当年你被周将军打飞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你那佩剑上的司徒二字早就暴露了你的身份,还别说,当年那一幕还真是想忘都忘不了啊。”宁小川摇着头咂舌道。
听到这话的司徒景春当场就红了脸,指着宁延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敢嘲笑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宝剑出鞘,但未开锋。
年轻人火气确实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