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长拿起咖啡杯了一口说道：“两位教授都是海外归来的学者，见多识广，不知道这咖啡还可以吗？”

章之衍尝了一口，砸巴砸巴一下嘴巴，说道：“正宗的蓝山上品咖啡，很不错。”

吴永忠喝了一口，没有发表意见，张山长见状就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好在哪里，除了闻起来香浓一点之外，就是一口苦味。”

吴永忠没有发表意见并不表示他不懂得品尝，他只是没有心情而已，听了张山长的话，一点也不领情，翻了一下白眼之后再次喝一口，这次做出一脸享受的模样。

张山长笑笑，接着章之衍就把今天朱尔典来找他打探风声的事跟张山长说了，之后就问道：“大总统是不是不打算加入协约国，或者跟外界猜测一样，跟在德国暗中结盟？”

张山长暗暗骂英国人无耻，竟然想通过影响中国智库，间接影响中国政fǔ的决策方向。

“如果中国政fǔ决定加入同盟国或者跟德国暗中结盟的话，我想中国智库应该就此作一个详细的评估！研究一下这样会对中国和世界产生什么影响。”章之衍又说道。

章之衍主动要求对中国政fǔ的决策做评估，这是负责任的表现，张山长只有赞扬的份。但是如果中国政fǔ并没有跟德国人暗中结盟，那么就没有必要评估了。

张山长摇头道：“中国政fǔ所做的决策是根据中国智库的研究结果做出来的，我们并没有跟德国暗中结盟，加入协约国，主要是跟英法两国的谈判谈不拢，英国人的要求很多，好象我们有义务帮他们打德国人似的，拜托，中国又不是他们的殖民地，我们没有必要为他们作出牺牲。”

章之衍听到张山长的话之后，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中国智库只是一个民间的组织，他们的研究虽然有权威，但是没有决策的权力。如果中国政fǔ不采用他们的研究结果的话，他们也无可奈何。

送走了章之衍，张山长抱起在墙角边玩得不亦乐乎的xiǎonv儿，这xiǎonv孩把那个xiǎo布偶玩得津津有味，竟然那么顺当地让他抱她，这让张山长有一些妒嫉。

张山长带来的几个nv人正在泡着温泉，说着闲话，张山长抱着他的宝贝nv儿走上前去，说道：“别泡了，我们要回去了！”

莫如兰最关心的是她的nv儿，见张山长能够抱起她来，觉得很奇怪，连忙叫道：“xiǎo明亮真乖，可以让爸爸抱了！”

张山长苦笑道：“这并不是我这个当爸爸的会哄她，而是别人给了她一个xiǎo布偶，你看她玩得忘记她爸爸是谁了！”

莫如兰笑道：“是谁这么会哄人呀？”

张山长说道：“章之衍家的太太呗，这nv人可真厉害，懂得走孩子路线。”

莫如兰和陈秀兰都面面相觑，同时说道：“我们都不认识。”

莫xiǎohuā在一旁边说道:“我知道，章夫人，是余姐姐的朋友。”

既然是余有芳的朋友，应该不是那种专mén拍马屁的人，张山长于是不再追问，看到三个美丽的nv人在温泉之中泡得红粉菲菲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满足，很有成就感。

张山长回到总统府，就叫人通知外jiāo部长王部长，让他安排见一次英国公使朱尔典。

不论如何，朱尔典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他今天必须bī张山长作一个明确的答复，不能这么模糊下去了。

但是，张山长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对手，面对这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朱尔典一点信心也没有。

朱尔典听过他的朋友，日本的著名外jiāo官伊集院彦吉说过，张山长是怎么样跟他谈判的，事实上张山长从来没有给过他开口的机会，只是给了他几个巴掌。

张山长喜欢在谈判桌上蹂躏他的对手，践踏他的人格。

跟这样的人谈判，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但是朱尔典却又不得不面对。

会晤安排在一个度假村里进行，当朱尔典进入会见室的时候，他看到张山长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不时和旁边的人说着话，他身后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朱尔典知道这个人叫做林大敌，一个野蛮人，这个人曾经两次在谈判中打伤了谈判对手，可以说创造了一个极其恶劣的谈判风气。

不过，好在这只是一次会晤，不是正式的谈判，朱尔典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