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认真思索起来。
“你做了什么梦?”洛寒连忙相问。
这或许会对解开石墓之秘有所帮助。
“我做了……”
若雪昏昏噩噩的,闻言又顺这个问题思索而去。
须臾,髻轻摇,“不行!想不起来了!”
随后似略微清醒,愠怒道,“去去去!别打扰我,我正想萱萱妹妹的问题呢!”
洛寒见其神态,不由一阵心急,“哎呀!你还想什么!我替你回答!”
转头看向炎萱,“她是在我们最初见到那一面镜时开始睡的,怎么叫都不醒!”
“对对对!我就是那时忽然觉得好困啊!”
说着,又掩唇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是当真忆起,还是随着说的。
转而又道,“乱讲!你什么时候叫过我!”
洛寒懒得与她争论,看向炎萱,继续道,“怎么了?萱萱,有何关系吗?”
炎萱先是朝若雪莞尔一笑,“姐姐睡的不算久呢!也就半个月而已!”
与此同时,对洛寒传音道,“我怀疑她的沉睡与石墓有关!”
“哦?此话怎讲?说实话,我也曾有此猜测!”洛寒传音回应。
“在你进入石墓时,大门上曾现出一张虚幻的女子面容,你在门下,自无法看到,我却观得清晰,那容貌,正是若雪!”
“哦?难怪我被吸扯进大门时,似闻你在说‘若雪’二字!”
洛寒恍然大悟。
随即陷入沉思,“若雪吗?莫非这石墓与那樽冰棺,亦或冰棺内的两截断骨又有何关联?”
二人这一番传音,不过瞬息之事。
若雪仍自在一旁柳眉微蹙,喃喃自语,“只有半个月吗?可怎么感觉好似很长呢!哎呀!什么梦也想不起来,真是讨厌!”
突然,周围的幽黑陡然亮如白昼,白芒耀眼,一时炫目,无尽风刃席卷呼啸。
又是乱流风暴,看来,一个月的校正时限尚未完结。
不过,此时的洛寒,自不会再把它放在眼里。
低喝一声,“若雪,回来!”
左臂一把揽过炎萱,右手一拳轰出。
若雪猛然回神,不用再提醒,已然清楚生什么,当即幻化一缕雾气,于千钧一之际窜回体内。
与此同时,风刃自四面八方呼啸而至,撞击出一阵金铁交鸣,当当作响,在衣衫上留下道道印痕。
不过,对于坚韧已不弱噬神蟒麟甲的身躯,只如搔痒一般,再不似之前遍体生痛。
空间乱流在身侧此起彼伏,那一道道裂痕,犹如一只只狰狞大张的巨口,轮番吞噬撕咬。
却都在这一拳之下,碎裂殆尽,不得近身。
乱流风暴,不过瞬息之间,来得突兀,去得也忽然,拳势未尽,戛然止息。
一切,又复至平静,归于寂灭。
幽黑无尽,无比深邃,令人心悸。
“六重厚土体,果然强悍如斯!”洛寒暗自慨叹。
又略有遗憾道,“只可惜这元始一拳我尚无法融会贯通,太过消耗肉身之力,不能接连施展。”
这或许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原来,方才他本欲一拳归元始,可招意滞涩,力量散而不凝,无奈只得单以肉身之力轰出,但威力仍不可小觑。
炎萱虽见过比这更为强悍的一拳,不过此时依然震惊难掩。
或许,仅凭这般肉身,灵气大6之上,炼神境之下,罕逢敌手!
看来,她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适应这肉身带给她的震撼。
“乱流风暴不知何时再起,尽管我已不惧,但这虚无之境充满未知,或许尚有更难应付的凶险,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不论自身修为几何,不狂傲、不焦躁、心思缜密、敬小慎微,此等心性,是洛寒一路至今的无形倚仗。
炎萱云鬓轻点,以示赞同。
后又问道,“那我们是回去?还是……?”
“据我估计,此处已近虚无之境腹地,距边缘应是极远了!”
说着,继出洛战天的本命灵牌,悬于掌心,感知起来。
须臾,本命灵牌荧光闪烁,虽仍微弱,已较之前几次明亮许多。
熟悉的灵气波动缕缕传出,一道极尽微弱的意识暗藏其间,若隐若现。
可而今,洛寒的意识修为何其强大,一步之遥的灵识之境,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我在荒芜沙漠附近,被困空间乱流,叫阮大前来相救!”
这一则讯息次感知的如此清晰。
“让阮大前来?父王一定不会料到,来的人是我吧!”洛寒暗自笑道。
不过,想来也应是如此。
其时,冰神族除洛战天与龙静雪外,修为便是以凝形境的洛殇、阮大及岳飞霜三人为高,洛殇甚至更强。
洛战天自知天地异变,灵气海枯竭,洛殇与岳飞霜能否安然回至冰神界尚属未知,唯阮大一人,定在冰神城。
而印象中的洛寒,还只是个结丹境初期的少年,且在龙老处修炼未归。
炎萱见其唇角微扬,料想可能有所现,便是问道,“如何了?好消息?”
洛寒点了点头,“已可感知出大致方位!”
炎萱亦为之一喜,可见周围的无尽幽黑,又转而无奈道,“那我们怎么过去?”
洛寒抬起右臂,右手紧握成拳,不甚壮硕的肌肉隆起,闪耀着古铜质感的光泽。
朗声道,“就凭我这一拳,破尽虚无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