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挥了挥手,“李扶摇。”
身后的女子立在桂花树下,看着悬剑男子走到远处,唇角笑意越发憧憬,眸子里闪烁如星辰,喃喃自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鹏,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又低头浅笑,眉眼如月,“真好。”
是说名字好,还是说人好?
李扶摇都没听见。
善宁斜躺在床上,禅房里一片浓郁血腥气,两个弟子守在门口,皆按剑。
李扶摇看着脸色苍白的善宁,心里忍不住喟叹。
何必呢,你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五姓七族为何要杀你,李世民死后为什么偏偏要把无子女的妃嫔送到感业寺来?
善宁虚弱的道:“施主,请坐。”
李扶摇默默坐下。
善宁看着李扶摇腰畔的纯净苍穹,有些怔然,良久才道:“我们认识么?”
李扶摇想都不想的摇头。
善宁却苦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施主的禅那,贫尼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再看到施主那柄蔚蓝色佩剑,总觉得是贫尼出家前某个故人之物。”
李扶摇沉默不语。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是自己穿越后留下的后遗症。
善宁声音有些微弱,精神渐渐困倦,却挣扎着说道:“施主不愿意说便罢了,但贫尼知晓,施主和贫尼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事,只不知道为什么贫尼都遗忘了。”
李扶摇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不记得了反而是种幸福。”
善宁笑了笑,“想拜托施主一件事。”
李扶摇点头,“说吧,能做到的话我绝对不会推辞。”
善宁沉吟了半响才下了决心,“贫尼重伤,短期内无法起床,贫尼打算让清月暂代住持一职,还请施主能够帮忙,辅助一下清月,看管那些个宫里出来的莺莺燕燕。”
李扶摇愕然,“这不太好吧。”
自己一个男人,呆在感业寺里,容易招人闲话。
善宁无奈的道:“清月虽有能力,但还不足以应付五姓七族的人,可施主若是不愿意涉险,贫尼也不勉强,毕竟很可能要面对五姓七族的高手。”
李扶摇苦笑了一下,罢了,闲话就闲话,自己还怕这些?
况且,这也能让自己正大光明的保护武。
也能保护小媚。
于是爽朗一声,“这倒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大师你看如此可行,我就住在感业寺背后,和那些莺莺燕燕一墙之隔,拆去一间禅房,改成过道,这样我也能随时盯着感业寺这边。”
善宁大喜,“如此,有劳。”
声音越发微弱,眼眸也即将闭上,毕竟受了重伤,能不能熬过来还是一回事。
若是伤口感染,这个时代基本上就是等死。
其后李扶摇交待了一些如何预防伤口感染的做法,善宁也吩咐下去,李扶摇将作为监寺自由出入。
李扶摇有些感触。
令狐冲当上了衡山派掌门,自己当上了感业寺监寺。
都是女人堆里的男主人。
怎么感觉有点小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