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夜里,月朗星稀,于黎民时分携美人,准备着美酒小吃,于盐官镇处观一线小潮而等待大潮,也别有一番风味。
凌晨时分,天色微明。
李扶摇翻身坐起,在赤裸羔羊一般的书香臀部拍了一记,“去唤她们起床,我去准备一应吃食,若是慢了,便看不到大潮。”
书香慵懒的睁开眼,很快起床去隔壁将两个昨夜饱受书香靡靡呻吟声折磨的两个伙伴拉了起来,一行人带上东西,前往盐官镇外钱塘江畔的河堤。
来到河堤处,选了个黄金位置。
李扶摇摆好桌子,书香张罗着放好吃食,然后将大官人提来的小路子生上火,开始煮茶。
月朗星稀,火光摇曳。
虫鸣声阵阵,夜风中传来泥土和海水的腥咸味,甚是好闻。
正是八月中秋时分。
虽然内乱刚过,不过盛世临安从来不缺富贾。
前来看大潮的人大有人在。
四人选好位置后,前后半个时辰左右,稀稀落落约莫二十来人。
皆带着小椅子桌凳,可口的小吃,也有位大官人带了炉火来,此刻正烧开了火,准备煮茶。
李扶摇惬意的仰躺在椅子上,打量着周围人。
左边是一个富贾大官人,看样子是经商的,油头大脸满面红光,大腹便便的坐在那里,两个丫鬟一个为他斟酒,一个贴心的为他捶背。
旁边还有个老管家模样的人,安静的煮茶。
炉子里火势正旺。
大官人打了个呵欠,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来早了?”
管家模样的人便笑道:“大官人,看花要趁早,看潮也如是,若是觉得困乏,大官人你再睡一觉罢,待会唤醒你便是。”
这位大官人点点头,“我小眯一会。”
给他捶背的丫鬟便松了手,安静的在一旁坐下,撑着脸望着大潮方向,月光下,波涛滚滚,却黑洞洞的吞噬着一切。
更左边,是几个读书人模样的士子。
年纪最大的约莫三十岁左右,小的刚及冠,倒是有些奇怪的佩了剑,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士子出游――今时大宋,要想佩剑可不容易,得官府允许。
寻常人若是佩剑,分分钟被抓进大牢里,所以武松在没成为都头之前,打虎得赤手空拳,没办法,游走江湖不敢带刀啊。
在己方右侧,靠得最近的是对小夫妻。
新婚不久的样子,歪腻在一起,不时的搂搂抱抱――毫无礼仪可言
再远一点,则又是一个大户人家。
这户人家很是兴师动众,仅是奴仆就有六七人,为首的大官人面净无须,气质极其高贵,显是养尊处优的贵人。
跟着他一起出游的,还有他的儿子和儿媳妇。
两口子正在逗着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说着一些书上的故事,李扶摇隐约听到了“婴宁、画皮”之类的词语,显然在讨论《婴宁》和《画皮》的神奇鬼怪故事。
再稍微远一点,则是一位持剑的青衫墨客,看气势应该是个初到临安这来赴任的小官。
在他身后,跟着个身材高大的奴仆,精气内敛,身手似乎不差。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黎民前。
这里也是一群很寻常的人――唯一不寻常的,似乎是自己几人,一个年轻哥儿带着三个绝色美女,想不吸引注意力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