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溥的贴身丫鬟柳儿一看到这个情况,顿时也傻了眼。
哪有一个男子挨着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的身边坐着的道理,这不是登徒子么?
依着她‘柳儿姐’的脾气,本来这是要当场斥喝的。
可是这个何长缨几乎都铁板钉钉的是自己未来的姑爷,不但以后自己要羞人的给二小姐推屁股,估计十有,自己也要成为何大人的小妾,被何大人掰开大腿,癫狂耍弄。
所以这斥责的话儿,柳儿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禁急的额上青筋直跳,生怕有外人进入园子,看到这不雅的一幕。
“哦,我明白了;呵呵,二小姐别介意,我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习惯了。”
何长缨也不是傻子,看到柳儿那惊惧的神情,还有旁边的李经溥羞不可抑的血红了俏脸,立即就明白是自己离人家姑娘家太近了,让人家不习惯。
看到何长缨坐到对面,李经溥俏脸上的血红才稍稍缓释一些,低声为何长缨辩解道:“大人一心扑在为国为民的大事儿身上,一些锱铢小节,当然不需过于在意。”
“呵呵――”
何长缨笑了一声,心想着这个李经溥其实挺有意思的,自己的脸儿都羞成映山红了,倒还出声替他辩解。
听到何长缨的笑声,李经溥脸蛋上面好不容易开始消下去的红色,又涌了上来。
“大人,在朝鲜一定很辛苦吧?”
李经溥究竟是李鸿章娇宠的闺女,在这个时代,在大清地面上,见识胆色也属一流。
不然她也不会羞着脸儿接手了大嫂故意硬推过来的差事,让贴身丫鬟安排何长缨的起居,并且说了尺寸,让府里的缝纫婆姨给何长缨做新内衣。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给一个非亲非故的年轻男子准备内衣,说出去就是惊世骇俗。
而且昨晚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柳儿,去安排他的起居。
所以在李经溥羞涩的看来,这事儿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想来何长缨也一定是领悟明了,下面就是看他什么时候主动找媒婆说亲了。
只是想想,李经溥就满脸害羞中,内心泛着自己死也不会承认的甜蜜欣喜。
“辛苦那是肯定的;不过那些普通的士兵,比我更苦,为了这个家国能强大,不再任人欺凌,吃点苦,那也是没有什么;这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应尽的义务,也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何长缨突然醒悟过来,李经溥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子,而在他的印象里,漂亮的女孩子们对这些虚头巴脑的大道理,一向都是极不耐烦,极不愿意耐着性子听的。
“抱歉,一说就忘形了,在你看来似乎没什么意思吧。”
何长缨笑着道歉。
“不,何大人,您说的真是太好了;您写的那本《喊喊》,我也一直在看,写得真的好有道理。”
李经溥连忙又替何长缨辩解。
“经溥,你看,你我咱两也算熟人了,别‘二小姐’‘何大人’的叫来叫去,显得太生分了还别扭;以后我喊你经溥,你叫我长缨,或者何长缨就行了。”
何长缨笑着建议,并且很不要脸的喊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经溥’。
于是李经溥的脸儿又红了。
就连旁边站着的柳儿,也是一脸的服气。
这个何大人不但打仗厉害,勾引我们家二小姐,也真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安之,你在这里,让我好找;二妹,和安之说什么呢?”
李经方看到妹妹和自己未来的妹夫坐在亭子里说悄悄话,心里面十分的高兴,心想着这大清早的他们也不怕冷,倒真是难为他们了。
假如按着李经方的意思,他就应该装作没看见,悄悄避开。
可是父亲起床连散步都不散了,急着等何长缨过去商议,所以李经方只好‘不识趣’的凑过去,搅散这对男女的亲密。
“大哥。”
听到李经方的声音,李经溥跟做贼被逮住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腮红,顿时又爬上了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