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日军开炮,何长缨就急了,冲到右堡南边大吼起来:“郝天胜,郝天胜,谁让你追溃兵的?赶快把北岸的船桥给我轰了,不然大家全玩完!”
“卧槽,只顾逮兔子了!”
正准备钻高粱林子的郝天胜,这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偷偷的做了个鬼脸,大声的嚷道:“炮队的学员立即去栽松院,立即去栽松院,给我轰他娘!”
“轰轰――”
在矫正弹试射之后,大约停了四五分钟,日军甑山大道炮兵阵地火炮齐鸣,把无数炮弹砸向头老岛。
“轰!”
纷飞的炮弹在格林炮炮台四周炸响,一个运气差到极点的援朝军士兵趴在船桥上,还被在前方船桥炸裂的弹片弹中脑袋,一声不吭的就此死去。
“这些日军傻比了么?”
刘明阳震惊的大吼着:“立即撤退,全部撤退回江左!”
喊完话,刘明阳就飞快的跳下格林炮台,淌水冲上船桥。
随即一群侦察兵们,疯似的撒丫子朝着江左岸边跑去。
“哈哈,清猪逃跑了!”
一直趴在死尸堆里装死的盐田定七,看到清军放弃头老岛的格林炮,没命的朝着江对岸逃跑,兴奋的站起来大叫。
“咻――”
盐田定七突然听见耳畔一道尖啸,他茫然而心悸的抬头望天。
“轰!”
一枚榴散弹准确的落在他脚边的木船甲板上面,猛然爆裂。
“啊――”
盐田定七惊惧的睁大着眼睛,只来得及喊了半声,就被尖啸的弹片撕裂成一蓬碎肉。
而固定着船桥的铁链,也随即被这凶猛的炮弹直接炸断。
“八嘎,炮兵都是猪,都是猪!快撤,快撤!”
波田重一看到船桥居然被炮兵炸断了,气的直想吐血,慌忙的命令队伍赶快撤离险区。
可是显然已经迟了。
“啊――”
往回奔跑的日军纷纷被船桥巨大的甩力丢进大同江,在水里拼命挣扎着远远卷走,而最后那半截船桥如同鞭子一般,狠狠的砸上大同江右岸,碎木乱飞。
“呼呼――,卧槽,呼呼――,这些日军炮兵,真,真t的实在啊!”
“哈哈,笑死爹了!”
“呼呼――,咱们累死累活才打死一半,呼呼――,剩下一半全让他们炸进大江喂鱼去了;老子是真的服气,真牛比!”
“哈哈――”
侦察连的士兵因为逃的快,在江左船桥断裂动荡之前逃回了江岸,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坐在江水里,都是自内心的赞扬着大东洋伟大的炮兵。
“卧槽,日军这是疯了么?他们把咱们炮兵要做的事儿都做了!”
何长缨吃惊的看着无数炮弹在头老岛四周炸响,而且有几枚炮弹准确的砸上了中央的船桥,把木船砸的四分无裂。
而那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把船桥的铁索给生生砸断,随即凶猛的江水冲击着两半截的船桥朝着两岸狠狠拍去。
侦察排刘明阳这家伙见机不对,已经提前把队伍撤了回来。
可那些傻比日军则是在船桥完全断裂之后,才想到逃跑,一群群的跟下饺子一样的落进滔滔江水之中,随即被滚滚的江水卷走。
而那些抱着船桥不敢跑的日军,则是被江水冲击的直接连着船桥被拍到堤岸,碎木断肢乱飞,惨不可言。
“卧槽,这也太惨了,我都不忍心看了!”
何长缨笑眯眯的放下望远镜,高兴的说着。
“营长,还轰不轰?”
负责炮火矫正的二连四排排长王冠集,气喘吁吁的跑到堡顶,震惊的看着大同江面,张嘴结舌的半天才痴痴的问着。
“轰,当然轰,给我轰――,卧槽,这些王八蛋怎么走了?”
何长缨郁闷的看到大同门楼上面此时已经空无一人,改口说道:“先休息半小时,再给我轰叶志的提督府,把炮弹全部给我砸过去,给他们来点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