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他心里记恨,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程风虽然在这上头比较木讷,却也不是个傻子,当即就明白过来,顿时又觉得乔玉言身边的丫鬟有些意趣。
自家主子把乔玉言当成宝似的护着,哪里由得他不满?
程风只是笑笑,接过了品兰的点心,算是领了她的好意。
屋子里,乔玉言有些懊恼,“我是在生你们爷的气,也不知怎么的,就……”
拾叶闻言就笑了,干脆坐到了乔玉言的对面,“太太不用多心,程风不会计较这个。”
说着她说起另一件事,“听说园子理不止一只野猫,似乎有好几只了,今儿早上还扑伤了两个婆子。
这野猫性子烈,动作又敏捷,咱们天天打那园子里过,终究不大安全,要不然,我去把那些猫抓了吧?”
这事儿,早上在怡安居请安的时候,大家都在说,老太太也让大太太今天找人去把那几只猫处理了。
听到拾叶这么说,就摆手,“算了,已经有人去了,咱们六房就关起门来,诸事不管。
现在一举一动都可能牵扯出什么,你们爷不在,咱们少惹是非。”
拾叶想想也有道理,“那太太出门须得喊上我。”
其实拾叶不说,乔玉言也会这么做。
之前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太重,乔玉言不舍得劳累她,这两日见她早晨已经起来晨练了,就知道问题不大了。
冬天野猫钻进家里来觅食取暖挺常见,但是一下子这么多野猫,那就有些不寻常了。
明日晚上腊月十五,年前的最后一个月圆之夜,照例是要去怡安居一起吃饭的。
温停渊还没有回来,府里上下的人,大多不知道他人不在,还得要找个说辞才行。
怔怔地想着事情,外头王嬷嬷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要不说咱们太太最心疼太太呢!刚刚送过来的好惠泉酒,足足一车子呢!说是这一车直接送来咱们这里,没走去咱们太太那边。”
王嬷嬷的话也就只有乔玉言七夕听得懂了,她老人家说话也有意思,“咱们老太太”指的是徐老太太,“老太太”指的是乔家老太太,“这里老太太”才是说的温老太太,还有“咱们太太”是说徐氏。
要不是常年一起生活,都听不懂她这话里的意思。
听说是外祖母送过来的,乔玉言当即就下了炕,跶着鞋迎了出去。
来的是徐家的老管事,看着乔玉言长大的,看到她就笑呵呵地行礼。
乔玉言连忙把他扶起来,又问起徐家的情况。
老管事看到乔玉言如今的样子,很高兴,说了一堆的话,只是还要去徐家在京城的铺子上看看,不好久留。
乔玉言让人包了好些东西给他,又将连日来收拾的给外祖母的东西一起叫他带上了,原本是打算跟温停渊去江州的时候亲自给的,现在看来应该无法成行,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带回去。
等老管事走了,王嬷嬷就笑着道:“这正宗的惠泉酒本就不好得,咱们老太太一口气给太太你送来这二十几坛,是想着过年好喝呢!”
乔玉言算了算,便让人各房都送了些过去,老太太那里送了三坛,三老爷好酒,乔玉言还特意多送了点儿。
温老太太当即就让人送了两坛去厨房,预备十五日晚上的夜宴。
大约是知道今年的年估计连丝竹都不许有,所以温家挺重视这顿饭,虽然是关起门来,也预备得非常充分。
天擦黑,人就差不多到齐了。
温老太太便指着桌上的酒笑道:“这是沾着老六媳妇的光呢!”
说着这才疑惑,“怎么他们两口子还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