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江南洛家?”小厮向玉嬷嬷反问道。』』
“曾经偶然之下听说过。”
小厮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继而睁着双圆眼睛看向冯霁雯问道:“这位太太是想为这位公子用此法吊命吗?”
“我有此意。”冯霁雯犹豫了一下,道:“但还需得他兄长来拿主意,不知这位小兄弟可否再等上片刻?想必人应当很快便能够回来了。”
小厮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扭头看向那彦成,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那彦成则看向冯霁雯。
得见冯霁雯神情,便也就点了头。
如此又等了近半个时辰之久,总算是将和|给等回来了。
和|来至南院之后,冯霁雯当即将和琳的情况与之说明,并将那小厮提出的所谓‘吊命之法’与他一并说了,征求他的意见。
“……”和|闻罢沉默了片刻。
“敢问这位小兄弟能有几成把握?”他问道。
小厮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儿,道:“十成吧。”
十成……
这么大的口气。
“他说十成应当便是十成。”那彦成有意打消和|与冯霁雯的疑虑一般,出言解释道:“他家中世代行医,此番随我入京,实则便是玛法请来为额娘看病的。”
原来是阿桂大人请来给长儿媳治病的人。
冯霁雯这才恍然。
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小厮不像是小厮,行为举止间又很懂得礼仪分寸,一瞧便不是普通的下人能有的。
“既是如此,那便有劳了。”
和|下了决定,伸手向小厮抱拳一礼,满眼感激之色。
小厮却侧开身子避开了他这一礼,只是道:“家中医术不宜外传,还请诸位移步外间。”
……
“大爷当真有把握一日之内找到解药吗?”
棠院中,天色临暗,冯霁雯与和|相伴在竹林中缓步走着。
和|点头。
“只是时间越短,便越难办罢了。”
他本打算拖一拖袁守侗,可如今看来,和琳的身体已是拖不起了。
只能……冒一冒险了。
冯霁雯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
夕阳的余晖昏黄而温暖,透过竹叶间隙洒在他眉眼间。
“有得必有失,待熬过这段时日,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说道。
和|闻言微微弯了弯好看的嘴角,半垂下眼睛凝望着冯霁雯。
冯霁雯只当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开口。
片刻后,终于开口说了话,却是一句――“夫人今日是如何与那彦成少爷碰的面?”和|如是问道。
冯霁雯闻言一愣。
她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奇怪呢?
无缘无故地,忽然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作何?
京城统共就这么大点地儿,她跟那彦成碰面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见她表情,和|似也意识到了自己此问不妥,于是轻咳了一声。
改口道:“我是见那彦成公子满身风尘仆仆之意,似是入京后并未回阿桂府,而是直接来了此处,觉着有些奇怪,故而随口一问罢了。”
末了也不知是为了掩饰些什么,又状似随意地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