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要命(1 / 2)

金夫 非10 0 字 2022-11-27

 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目的又是什么……

分明是炎炎夏日,她却觉犹如是置身于冰窟之中,整个人都被冻得僵住,半分也动弹不得。』

会是冯霁雯吗?

可信中却是提醒她冯霁雯正在查她的底细……

静姨娘暗自摇头。

所以不会是冯霁雯。

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许许多多的面孔,却是半分头绪也理不出来。

静姨娘缓缓将手指收紧,眼底神情反复不定。

汪家另一边,有小丫鬟将静姨娘产子的消息传到了汪黎珠院中。

“别进去……”听她说自个儿是来‘报喜’的,大丫鬟忙地将她拦在了外间,看了一眼拿帘子隔开的内室,小声道:“姑娘这会儿心情不好,你就别去触楣头了。”

那小丫鬟往燃涮搅颂侥源继糜行」媚锏目奁觥

还哭着呢……

这都哭了两天了!

小丫鬟识趣地应下来,当即便折身离开了此处。

燃渲型衾柚檎吭诩茏哟采厦仆吠纯蕖

两日前选秀,她被一名嬷嬷当场指责身上熏香过重,又道她选秀的旗服上不该私自绣牡丹花纹,还说她仪态举止粗俗,毫无端庄之感……总而言之看她哪儿都不顺眼,恨不得将所有难听的话都用在她身上来羞辱她。

当日她是被训饬最重的小姐。

这牌子撂的可谓相当没脸。

可这还不算什么――

她受了此等打击,未能如愿选上秀女,心灰意冷地回到家中,可不料父亲不仅没有丝毫安慰之言,竟还狠狠掴了她一耳光,责骂她自己仪态有失,更不该在有规制的衣裳上乱动小心思,被人抓住了短处。

这巴掌是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儿打的,她怎能觉得不委屈?

她承认她是在旗服上私自绣了花样儿,又用了熏香,可金家的小姐金溶月不也同样改了旗服的样式吗?

金溶月不仅在领口袖口处用了上好的刺绣,腰身处显然也收了半指有余,怎么不见嬷嬷训斥她?

更何况她做这些不全是为了能有更大的几率被选上吗?

父亲之前明明说要她眼皮子学着活一些,凡事机灵些多用些心思的,怎么如今出了差池,便将全部的过错都归咎到她一个人的身上来了?

汪黎珠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气恼,拿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枕侧,哭声也越来越大。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说。

此时,平日里最能讨得汪黎珠欢心的贴身丫鬟绿琦走了进来。

她脚步匆匆行进燃洌宰判右参赐崖裢放吭谡砩贤纯薜耐衾柚樾辛艘焕瘛

“姑娘您快别哭了……太太有话要奴婢传给姑娘听。”她在床侧轻声说道。

汪黎珠自枕中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红肿又盛满泪水的眼睛看向她,嘴唇因哭泣而微微翕动着。

丫鬟绿琦转头对其余几个丫鬟吩咐道:“你们都先去外头守着。”

几名丫鬟平素都听她的,又见汪黎珠没吱声,显是默认了,便不疑有它地退了出去。

“到底什么事?”汪黎珠沙哑着声音问道。

“太太让奴婢来告诉姑娘一声儿,老爷有意将姑娘的亲事给订下来。”绿琦小声地说道:“太太还交待了,让姑娘顺着老爷的意思来,莫再惹老爷生气了。”

“我的亲事?”汪黎珠脸色顿时一变,“什么亲事?”

她半点也不知情。

“太太说老爷相中了后府胡同里做茶叶生意为生的那个苏家二郎,好像是叫什么苏定财的……姑娘之前似乎也见过。”绿琦将自己所知道的皆说给了汪黎珠听。

汪黎珠闻言大惊,羞恼交加地道:“父亲竟让我嫁给一个商人之子?”

且这个什么苏定财本人更是有名儿的轻浮,又胖得不成样子,她素日里偶然碰见了都觉得恶心至极,必然要避得远远地,更遑论她样貌出落的好看,又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父亲难道也疯了不成,竟欲让她下嫁到商贾之家!

“姑娘先别着急,您不妨仔细好好想一想,苏家虽是经商为生,但也是镶蓝旗旗下的满人,茶叶生意近年来也做得有声有色,苏家又只苏二郎这么一个嫡子,您嫁过去便是大少奶奶,日后――”

“滚出去!”

绿琦话还没说完,便被汪黎珠红着眼睛怒声打断。

“这些话都是太太让奴婢传达给姑娘的……”

正处于惊怒之中的汪黎珠却丝毫不肯听她的开脱之词,抓起枕头便朝着她狠狠砸了过去。

“我让你滚出去,聋了吗!”

“是,奴婢告退……”绿琦唯有白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汪黎珠也立即从床上翻身而下,匆匆捋了捋腮边散乱的头,便顶着一张泪脸怒气冲冲地出了房间。

她纵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商人之子!

她一定要跟父亲问个清楚!

……

翌日一早,彻夜办案的刑部又得了一个令人倍感头疼的急报。

今日郊外又出了事。

又有人在城郊外为恶匪拦了路。

虽没有出人命,然而情形却比出人命来得更加严重,影响也更加恶劣。

因为遭劫之人不是普通百姓或是商人,而是当今大学士王杰及其家眷。

据说王家的车夫当场被乱刀砍死,王杰与王杰夫人在随从的抵死保护之下、又命人拿信物就近去了绿营兵请兵支援,方才险险保住了一条性命――

而且更加令人惶惶不安的是,这群恶匪似耳目众多,在绿营兵赶来之前便迅撤退了,让官兵们再度扑了个空。

王杰一回京便遭遇此等险事,诧异于世风日下的可怕程度之余,当即便怒上一折,折子里从京防营到京衙,再到正在处理此案的刑部均被其痛斥了一番。

先是指责京防营疏于防守,竟让天下脚下出现如此有悖王法的恶劣事端,又质问刑部擒贼无果且罢,怎还能让事态一而再地恶化,又道什么这群贼匪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百姓们的处境岂不更加危险,如此下去,京中百信人心动荡又有谁来的负责、等诸多愤慨之言。

他说话做事向来直来直往,兴许此番又因自身受到了威胁更为愤怒一些,言语之上未免会有偏激夸大之嫌,可堂堂一品大学士在天子脚下险些丧命,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一时之间,京城气氛紧张至极,出入城人数锐减,许多营生往来也暂时被搁置了下来,情况着实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