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小姐留步……”赵禹摇摇晃晃地去追姜瑜,硬着舌头道,“你若愿屈尊给本王当侧妃,本王日后定待你如珍宝……”
姜瑜逃一般地快步走了出去。
匆匆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文敬中躲在门后看了一番热闹,幸灾乐祸地带着小妾离开芙蓉阁。
啧啧,想不到这姜二小姐跟二皇子还有这么一出……
文敬中平日里就住在庄子上,离芙蓉阁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天气虽冷。
但马车上放在火盆,车厢里温暖如春,美人在侧端茶倒水,倒也惬意。
走到半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外马夫一声惊叫,随即车厢的门就被挑了起来,两个黑衣人二话不说,一下子把文敬中揪了出来,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问道:“我家老爷看上你的庄子,你卖不卖?”
小妾吓得哇哇乱叫。
马夫也被打倒在路边
“什么?”文敬中愣了愣,“什么庄子?”
“装愣是不?”黑衣人一拳打了过来,“你卖不卖庄子?”
“不卖!”文敬中嘴硬。
又是一拳打了过来:“不卖就把命留下!”
三五拳下来,文敬中已是鼻青脸肿,彻底认怂,抱头求饶:“卖,我卖还不行嘛!”
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直接把他带到了牙行里。
文敬中的管家拿着地契,大气不敢出地站在那里。
半个时辰前,他被人威逼着找出地契,然后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文敬中木偶般照着黑衣人的安排签字画押,还按了手印,黑衣人攥着他的领口道:“三日之内,收拾好你的行李,从京城消失,否则我等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打得你不能弹琴为止!”
“敢问我什么时候得罪了阁下?”文敬中擦了一把脸上的血,颤抖道,“难道你们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是谁?”黑衣人冷笑,“你不过是弹琴吹箫的玩意,仗着跟秦王府有所来往,就觉得自己能在京城横着走了吗?记住,以后行事小心点,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
文敬中呆若木鸡地拿着一摞银票,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黑衣人远去消失。
直到管家提醒,他发现他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两日后,张庄头送来了庄子上的年礼,还兴冲冲地跟姜瑜禀报道:“姑娘,河堤的事解决了,文员外把庄子卖了,新庄主答应咱们从他们庄子上修河堤,还说这是大好事。”
“文员外把庄子卖了?”姜瑜很是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前天卖的!”张庄头乐呵呵道,“新庄主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说了河堤的事,老奴就赶紧过来告诉姑娘了。”
姜瑜觉得这事不对劲。
便让柳姑姑去问了柳术,柳术说文员外从芙蓉阁出来就被人打了,其中隐情,他也不知道。
姜瑜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有人在背后帮她?
想想又不会。
即便有人帮她,也不会出手如此神速。
若不是有意帮她,新庄主又何必急着告诉她河堤的事?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正想着,阮妈妈掀帘走了进来,对姜瑜道:“姑娘,昨晚二爷一晚上没回来,府上都人仰马翻了。”
张庄头知趣地起身告辞。
“父亲呢?”姜瑜不动声色地问道。
“国公爷已经派人去找了,现在正在锦合堂跟小秦氏和三爷等消息,二夫人说昨天后晌二爷差人回来说去见个朋友,得晚点回来,二夫人以为他歇在了吴姨娘屋里,也没在意,今早请安的时候发现二爷没去锦合堂,才知道他昨晚根本没回来。”阮妈妈做事细心,打听得清清楚楚,“二爷的小厮姜福说,他本来是跟着二爷的,二爷进了聚贤楼以后,让他去买些醒酒药,等他买了药回来,二爷就不见了。”
姜瑜凝神听了听姜谨远那边的动静。
只听见姜谨远不停地骂道:“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
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似乎有人堵住了他的嘴。
“姑娘,咱们的人只是放了话,说二爷免了他们的利钱……”柳姑姑意味深长道,“他们找二爷换字据,二爷说他从没有说过要免利钱的事,他们便说二爷出尔反尔,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咱们只管看热闹就是。”姜瑜云淡风轻,“刚好让父亲瞧瞧,他所谓的好兄弟做的好事!”
这几天,小秦氏一个劲地跟姜行远哭穷。
二房却拿着银子放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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