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答应了,就好好在这儿呆着,等我跟那边联系好,就送你过去。”
“要等多久?我的诊所都没锁门。”
“放心吧,我会安排人去办。”
“要等几天?诊所有病人来了怎么办?”
王道明眼神冷下来,瞧着严明不说话。
严明闭了嘴,知道这是王道明的低线了。那么,他能做的就是听话,配合他的要求,争取他给自己一点自由的空间。
两人沉默地呆一屋子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不一会儿,黑子他们回来了,拎了两个大塑料袋,屋里飘出饭菜的香味。
严明肚子早就饿了,看见饭菜来了,也不敢应许,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希望能有自己的份。
王道明也不理会他,阻止了黑子准备把饭盒直接放在布满灰尘的茶几上的行为,让二癞子到厨房寻块抹布,随便把茶几擦了擦,才放下塑料袋,掏出饭盒。
严明看着,心里暗暗数着,四盒饭,四盒菜,一次性的筷子四双,嘿,有自己的份。可是自己手还被绑着。
王道明拿起筷子开吃,黑子和二癞子也不多话,也跟着吃。吃了两口,王道明终于良心现,用筷子指指黑子又指指严明。黑子才放下筷子饭盒,给严明松了绑。
严明揉揉已经僵了的手腕,活动活动胳膊,才拿起筷子,动作笨拙的扒饭吃。
吃完饭,王道明吩咐黑子,“再给他绑上。”
严明刚想抗议,看到王道明冷冷的眼神,忍了又忍,倒底没忍住,问:“绑前面行吗?绑后面的话,回头睡觉,胳膊要废掉了。”
王道明看看严明,抬了抬下巴,表示就那么绑吧。看着黑子把严明双手在前绑结实了,又对黑子说,“你俩就留在这儿,看着他,不能让他出门,不能让他见任何人,不要跟他说话。给我看好了。”
“是,王哥。”黑子和二癞子齐声答应了。王道明走了。
夜已经深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黑子和二癞子又把头凑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儿,黑子把严明拉起来,扯到一间屋子里。屋里有一张大床,床上的垫子看起来也是很旧了。黑子逐一打开上上下下的柜子找了一遍,找出一床被子扔在床上,让严明,“你晚上睡这儿。”
严明说,“我要上厕所。”
黑子瞪了他一眼,又把他扯出来,推开一扇小门,把他推了进去。
不一会儿,严明出来,走回黑子给他安排的房间,铺开被子躺了进去。床上也有股浓浓的灰尘的味道,可是严明顾不上那么多了。没有人帮他打扫灰尘,他自己今天也被折腾得够呛,不仅身体疲惫,精神也劳累不堪了。
严明躺在这张虽然陈旧,布满灰尘,却比他那小诊所的小床柔软许多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睁开眼时,屋内一片漆黑,窗外的街灯透过了一点隐隐的光。严明集中注意力,听了听外面,外面很安静。那两个人应该也睡着了。
严明躺在床上,舒展身体,尽量让自己放松,然后把被缚的双手伸向屋角的柜子后面,力,右手食指出金芒,那芒凝成一道细线,出去,击中柜子后面的墙角,一声碎响。
外面立刻有人问,“怎么了?什么声音?”原来有人在外面守夜。
严明急中生智,一骨碌滚到地上。
卧室门被人推开,屋里的灯亮了。黑子看着裹着被子正在地上挣扎的严明,“……你在干什么?”
严明一幅狼狈的样子,“睡不惯这个床,掉下来了。哎,我起不来了,能拉我一下吗?”
黑子和二癞子一起大笑起来,“这么大的床也能掉下来,你是在梦里打拳吗?”两人七手八脚把严明从被子里解放出来,拉起严明,拾起被子,把严明又塞回被窝里。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黑暗里严明笑了。是的,他那会儿想到的就是,当初被村长他们打伤后,以正常人的度恢复健康,是因为那时他还不会吸收能量。所以,他的计划就是把体内之前吸收的能量释放掉,这样,他再受伤时就不会恢复的那么快,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