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收羽翼忽悠燃灯,回西岐再见吕岳(2 / 2)

燃灯亦是大奇,问道:“此物乃是惧留孙道友前日送我,你知它的来历?”

张桂芳笑道:“未敢确定,仅在梦中见过,其时不知何朝,亦不知何地,庙宇林立,内中都是光头,手里多拿此物,似乎唤作念珠,说什么一念一世界之类,却不知是何教,燃灯老师也有此物,说不定是个大造化。”

燃灯愕然,摆弄了几下念珠,自语道:“念珠,名字倒也妥切,一念一珠,一念一世界,一珠一世界;贫道并无此能,难道是来日领悟?”忙问:“我未闻三界有此大能,你即是梦中见过,可知其根底教义?”

张桂芳听见‘一珠一世界’,登时吓了一跳,心说:“分明是说定海珠,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燃灯真起了坏心,那可就亏大啦。”连忙假意皱眉,叹道:“弟子见到的仅是凡俗影象,实在不知根底。大致说众生皆苦,当求往生;又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总之很是零乱,含含糊糊,不甚清晰。”

燃灯心下狐疑,寻思:“若依此说,似有轮回之意,难道是平心娘娘?但她困守地府,巫族根基早失,便是立下教义,传入凡间,三教亦不会容她坐大。贫道更不会如此不智,便有领悟,欲立新教,亦会挂靠在玉虚门下,不会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非得去和地府勾连,莫不是惧留孙那厮吃里扒外,暗中谋算于我?”

“唔!那些光头似乎对一种树十分推崇,具体是什么树,偏又十分含糊,不能明确,想是关乎天机。”张桂芳即不好明言,又怕将燃灯引到邪路,给自己惹来麻烦;于是状作苦思,说道:“记得有两诗,说‘身是xx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又说‘xx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和树有关?”燃灯持握念珠的手不觉一抖,忖道:“天下灵根已经成道化形的,仅有西方教的准提圣人,以及五庄观的镇元大仙;最近准提道人四处乱窜,其心难测,惧留孙那厮又和西方教颇有亲近之意,可能应该大一些。倘若果真如此,倒也不难解释了。”于是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吾心中已有计较,稍后便会转告掌教;料想不久就会寻你问话,你再不可轻易说给别个,免得泄露机密,惹祸上身。”

“谨遵老师教诲!”张桂芳领命,暗道古怪;随后拜别燃灯,领着羽翼仙同归西岐。

至西岐城北门,但闻三军呐喊,正见黄龙真人手提双剑,力敌吕岳、杨文辉师徒二人。

“吕岳休要恃勇,吾来也!”张桂芳看见,立时大喝一声,先将金蛟剪丢出,两条蛟龙现身,去插杨文辉;又把定海珠祭起,五色毫光大作,来打吕岳。

吕岳骑在金眼驼上,用了三头六臂法身,眼观八方,又闻断喝,见是张桂芳连祭二宝,复挺八极枪赶来;心中登时一慌,暗道不妙,急拨金眼驼,四足就起风云,舍了黄龙真人,转身便走。

杨文辉见机不利,就待随吕岳一起败阵逃去,奈何金蛟剪先出,本身又比定海珠快了一筹,却是闪避不及,叫金蛟剪一插两段,死于非命。

张桂芳和羽翼仙激斗一夜,皆是筋疲力竭,虽见走脱了吕岳,但也无心追赶。驱散商兵,张桂芳行礼问道:“黄龙师叔,吕岳怎么忽然来攻城?”

黄龙真人稍作喘息,说道:“吾亦不知。若非贤侄那太极拳神妙,吾几乎不敌他等师徒二人。此处非是说话之所,未知其它三门战况如何,且到中央去接应。”

三人顺着大道,急往城池中央去,恰逢杨戬、哪吒诛杀了周信、李奇,从东西两面赶来;唯不见玉鼎真人,于是五人又往南门去。正见玉鼎真人大战朱天麟,朱天麟看见西岐来人,待要败逃,早叫玉鼎真人把斩仙剑祭起,一剑穿心,打杀了朱天麟。玉鼎真人转见了众人,叹道:“若非张贤侄的太极拳,几乎叫小辈所乘。”

单以战局而论,玉鼎真人竟是不如黄龙真人;其实很正常,二人皆让消了三花五气,法力未复,实力大减。

但是黄龙真人本相乃是龙体,便无法力支撑,亦有一龙之力,自然强过眼下的玉鼎真人,又得太极之妙,是以能以一敌二,僵持良久。之前黄龙真人名声不显,也要怪他自己,放着大好的近战天赋不用,非去修炼道法,自然是事倍功半。错非太极拳,颇合道家真意,黄龙真人只怕也不会感兴趣。

至于吕岳为何会来,则是羽翼仙久去不归,张山心下担忧,前去问计;吕岳捏指一算,无意中得知西岐底细,急向张山讨了兵马,乃命四个门人各引三千,欲乘张桂芳不在,来谋城池。

岂意张桂芳收服羽翼仙,忽然回来,结果功亏一溃。

吕岳失了四个门人,心中大恨,暗道:“且叫你等猖獗一时,待吾回岛炼制瘟癀伞,再来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