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会儿,有次两人喝了酒,白悠然多嘴说了一句,她还没跟着白艳丽到顾家的时候,是跟舅舅一起住的,那个舅舅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有时喝醉了还会打她泄愤。
顾北琴听后,十分愤然的说要帮她报仇。
白悠然那时嘴角勾着神秘的笑意说,不用了,那个舅舅已经死了,喝酒摔在了河里淹死的。
没想到,到如今,顾北琴依然记得她们谈论过的话题。
白悠然压住心里的异样,她声音小了许多:“干爹是不会打死你的,他刚才也只是冲动了一下。”
顾北琴觉得白悠然没救了,她眼眸中带着一丝愤恨,点头呛她一句:“是,他不会打死我,只是冲动,那我刚才也只是冲动。”
“北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干爹真的对你很好啊,他还把你送到国外去进修,当时我可羡慕你了。”白悠然嘴角勾着僵硬的笑意。
听到这句,顾北琴笑了,笑意中带着讽刺:“你刚才没听到他说的吗?他说我是灾星,把我送到国外就是让我自生自灭的,你还羡慕,你要是真经历我的那些,怕是早就哭死了。”
林博言眼眸中有着震惊之色,他看着顾北琴:“这些,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顾伯父说你在国外过得很好,让我们不用担心。”
顾北琴清冷的眸子中,是清晰可见的寒冰,她冷笑两声:“林博言,我唯一给你打通过一次电话,我向你求救,让你来带我回去,你根本不当一回事,后来我自己闯了出来,你又让我回来,你说会照顾我跟妈妈一辈子。”
“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
霍无殇黑眸一眯,反扣林博言手的那两人加大力道,林博言没忍住叫出声。
然后两人松手,他直接跪倒在地。
白悠然紧张扶起他,摸着他的脸,眼泪水一滴滴落在衣襟上:“博言哥,你没事吧。”
林博言咬牙忍着,摇头慢慢站了起来。
顾海南全身痛得难受,他大喘气的说:“你胡说。”
“我胡说?”顾北琴声音厉色不少,她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掀开自己右腿。
白皙嫩滑的小腿处,有一道粉红色清晰可见的伤痕,看样子缝了至少不下八针:“这伤痕,是我被扔到那个地方,找机会准备逃走的时候,被追来的人用刀划伤的,我昏迷了,他们嚣张的说,是你顾海南吩咐下手的,只要不弄死我,弄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