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一句,王妃瞥了半夏一眼,半夏便端着托盘上前。
老夫人脸色极其难看,王妃这是拿三老爷的命逼她签字画押。
三老爷以为拿苏棠虚晃一枪,能将孙妈妈一击毙命,三十几年前的旧事,只靠陶老姨娘一封信,根本不足为证,没有了孙妈妈这个仅剩的人证,老夫人咬死不承认,甚至能反咬一口说陶老姨娘对她怀恨在心,故意挑拨离间,毕竟先老夫人是老夫人一母同胞的姐姐,没有铁证,一般人是不会相信老夫人会这般心狠手辣。
结果三老爷那一脚,非但没能杀了孙妈妈,还彻底伤了孙妈妈的心,寒心之下将这桩算计和盘托出,还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试图袭击苏棠留下把柄,被拿来扼住老夫人的咽喉,逼她就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三老爷再不成器,也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拿三老爷的命威胁老夫人,老夫人认罪画押了。
沉重的抬起胳膊,将名字写下,又摁了手印,老夫人看向王妃,“我犯下的罪孽和老三无关,你们放了他。”
半夏把认罪书端给王妃过目,王妃看过后,眸光清冷的扫向老夫人,“我告诉你三老爷袭击棠儿一事,不是在和你谈条件,是劝你早点认罪,不要临死还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苏棠惊呆了,她没想到王妃说话也有这么杀伤力强大的时候。
几乎是瞬间,老夫人面容就狰狞起来。
她要朝王妃扑过来,奈何才上吊从鬼门关走了半圈的人,身子虚弱,别说扑向王妃了,她连站稳都难,直接摔倒在地,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王妃丢下一记厌恶的眼神,转身走了,出了内屋,王妃看向谢柏庭道,“你父王人不在京都,这事你代他处理。”
谢柏庭要送罪证和老夫人的认罪书进宫,让皇上收回老夫人的诰命封号,苏棠闲着没事,就和谢柏庭一起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