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现在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只是没有更为直接的证据罢了,若是旁人,现在人应该已经在大理寺监牢里了,他应该庆幸!”
“张沛!”司杨廷说着就要拔刀冲上去。
张沛也不甘示弱,跟着司杨廷一起拔出刀来,两人面质,一触即发。
“司杨廷,管好你那没名没分的哥哥吧!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想洗脱罪名,你最好快些,不出两天,我定找到直接证据,抓他入大牢!”
张沛的眼中带着嘲讽与蔑视。
司杨廷拔出刀,一下便劈向张沛。
张沛也是不甘示弱,两人对打起来。
司杨廷技高一筹,张沛丝毫不是司杨廷的对手,但脸上始终保持着对司杨廷嘲讽的笑意。
司杨廷哪里受得了这般嘲讽,更是气得几乎要对张沛下了杀手去。
张沛被司杨廷逼到墙角,两人的刀碰在一起。
张沛笑道:“怎么?现在还想杀了我?去大牢里跟你那好哥哥作伴?”
司杨廷气得全身发抖,举起刀朝着张沛脸旁边的墙劈过去,与张沛的耳朵之间的距离只差分毫。
张沛下意识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刀就在耳旁,再次笑道:“我只当你多大本事,原来不过如此!”
“你......你再说一遍!”司杨廷一把抓起自己嵌入墙里的佩刀,就要再次劈向张沛。
“够了!”
付凌天的声音很大,浑厚有力,整个场子里,所有人都被他的声音震慑住。
众人转头,见付凌天脸色铁青,看着司杨廷与张沛。
付凌天继续说道:“眼下这般模样是想闹出笑话去?怎的?我这大理寺的两个少卿都要换了去不成?外人见着现在这模样,不笑掉几颗大牙才怪!这就是我们大理寺的本事?自己人往自己人身上插刀子?有本事去抓凶手啊!”
司杨廷和张沛顿在原地,被付凌天镇住。
“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把刀收起来?!”
门外,有人来报:“大人!”
付凌天脸色更冷:“说?”
那人指着身后:“江祭臣来了。”
众人诧异,同时看向大门之外,特别是司杨廷,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按理来说,江祭臣这个时候应该躲得远远地,既然前几日都知道躲开,让整个大理寺都寻不着他,这会子怎的会自己找上门来?
况且,现在几乎算是认证物证,证据确凿的状态。
张沛说的没错,若是旁人,嫌疑人现在应该已经在大牢里了。
不远处,江祭臣一袭白衣,笔挺的身影印着阳光而来,表情不卑不亢,神色平淡,就像最近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他白皙的皮肤在晚霞中散发着红晕般的光芒,走进来,大厅都安静了。
在这个全是大老粗的地方,这样的人出现,显得格格不入。
江祭臣脚步停在大厅中央,先看司杨廷一眼,见司杨廷正宇张沛一副掐架的模样。
江祭臣微微对司杨廷摇摇头,示意司杨廷不要胡闹。
司杨廷从小虽说反叛,总是跟江祭臣较劲,但很多时候,他是愿意听江祭臣话的。
因为在他心里,江祭臣是他唯一承认的比自己强的人。
司杨廷瞪了张沛一眼,转身向江祭臣方向走来,刚要开口,却见江祭臣转头看向付凌天,司杨廷停下脚步,他自认也是全天下最懂江祭臣的人,虽然猜不透,但他愿意无条件信任他,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付凌天也没想到江祭臣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他原本是想对外称,江祭臣躲起来,故而没有办法找到他,现下,反而真的有些说不清了,他苦恼,这两个孩子,真的是没有一个省心的,司明宇到底教育了什么样的孩子,全都来祸害自己。
当然,付凌天也知道,江祭臣不是凶手,是有人在陷害他。
对,他一直都信,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江祭臣规规矩矩得对付凌天行了大礼,恭敬得低着头:“付大人,草民江祭臣,拜见大人!”
张沛一时没忍住,上前一步:“草民?你该自称罪人!”
司杨廷的火气再次上来,江祭臣悄悄看司杨廷一眼,司杨廷忍下来。
付凌天只看一眼张沛,示意他退下,继续看着江祭臣:“若是想要申辩,现在还不时时候,证据并不确凿,你用不着......”
江祭臣抢白道:“大人,草民恳求大人给我一些权利,我定查个水落石出,洗脱自己罪名!但这期间,希望大理寺不要参与案情。”
一时间,场内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其实对于江祭臣这样的要求,过分且不合理。
这样一来,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要一个罪人自证清白?这不是当众打脸的事吗?想来付凌天也不会答应。
就连司杨廷也觉得付凌天不会答应。
场内安静的可怕,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付凌天,等待着付凌天如何拒绝江祭臣的请求。
时间一点点的划过,大家都屏住呼吸。
付凌天冷眼看着江祭臣。
江祭臣也抬起头,与付凌天四目相对。
“好!”付凌天的声音浑厚而有力,“大理寺不是闲散之地,没有权利能给到你,但我能保证,大理寺在十日内,不参与任何事。”
“谢大人!”江祭臣低头恭敬拱手。
场内所有人都惊到,没想到付凌天竟会答应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司杨廷上前一步,站在江祭臣的身旁,对付凌天拱手。
“大人,我愿配合江祭臣查案,一来,可以对江祭臣有所帮助,二来,可以替大理寺看着江祭臣。”
江祭臣偏头看着司杨廷,司杨廷也偏头看着江祭臣,两人唇角上扬,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