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陆大人是来告状的,但是带着这么多人,卑职感觉有些不妥就拦了下来。”百户唯唯诺诺的说道。
肖正堂点了点头,对着陆逸夫拱手道:“敢问陆大人要状告何人,有因何事?”
“慕容大人,下官要状告当朝大学士慕容复,告他罔顾国法谋害我国子监生李扬性命,还请大人为下官那可怜的学生做主!”陆逸夫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样啊。”肖正堂装作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此事本官不宜插手,陆大人自可前往大理寺递呈状纸,本官必定督促大理寺官员尽快查明此案,还诸位一个公道。”这双簧唱得很好,跟随肖正堂赶来的大小官员一同点头。
既然慕容阁老都点头了,百户大人哪里还敢抱着都督大人的命令不放,立刻挥手带着一干士卒撤了回去。
浩浩荡荡的人群行到大理寺前,正堂和院内早已是人满为患,多是些附近各衙门的官员,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两大阵营第一次大交锋开始了,谁胜谁负决定了日后的政局走向,是自己决定跟着谁走的时候了。
身体虚肿的慕容青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被子,和死人没什么差别。
“爹,您倒是想想办法啊,要是再拿不出个章程来,咱们家可就全完了。”看着父亲半天了还是这副死样子,慕容复恨不得上前给他两拳。
“额,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慕容青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满脸焦急惶恐慕容复,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儿子虽然擅于权谋,长于迎奉圣意,但终究没有经过什么挫折浮躁了一点,也自大了一点,不然谨慎行事之下又哪有今日的祸事。
“复儿啊,听为父一句劝,辞官还乡吧,不然大祸将至。”慕容青云颤颤巍巍的说罢,喘着粗气闭目养神起来。
“爹,这怎么能行呢?咱们要是辞官还乡,那您这一辈子的心血可就全完了呀!”慕容复不由大急道,自己还想着慕容青云一门富贵永久呢,怎么能轻易言败?
慕容青云没有说什么,只是两行浊泪表明了他的痛心,儿大不由爹啊,随他去吧。
其实慕容复也就是口头说说。自从老子病倒,因为无法侍奉皇上,皇上和爷俩的关系日渐疏远,这一点可以从这段时日来自己在朝堂之上连连败退看得出来。若是以前,只要父亲跑到皇上跟前把受的委屈一说,那对手就要倒霉了。
如今可好,眼见自己的实力被秦王一党慢慢削弱,他老人家不但不闻不问,还隐隐有默许之意,这可如何使得。
这次的事情说小也小,说他大却也大的厉害,要是皇上依旧是前些日子的态度,自己很有可能被肖家他们给折腾下去,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两说。
老头子宦海沉浮一辈子,对于党争这事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比自己站在朝堂之上明了,现在他既然说事不可为,那绝对就是是不可为了。
“爹,瞧您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我听您的还不成吗?你放一百个心,等您过世了,肯定有儿子为您披麻戴孝!”说了一句,慕容复起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