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是不行了,而且就目前看林海并没有投靠特种营卫,咱们也不要逼人太甚,以免他真的孤注一掷投靠了特种营卫。”良久,放下茶杯的赵率教说道。
众人一怔,上官红不解道:“大哥,难道就这样放过林海吗,只怕教主他会怪罪的。”
“无妨,我自会和教主说清楚的。大家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京城。”说着,赵率教起身送客,众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走在最后的色郎君一顿,回头笑嘻嘻的说道:“老大,你看京城美人这么多,小弟今晚能不能出去做一票啊。”
话刚说完,色郎君就觉得身周温度降低,只听得赵率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过,谁要是敢擅自离开这里外出惹事,教规伺候。”
“是是是,小弟记下了。”说了这么一句,色郎君转身就跑,这大哥太强势力。
“不愧是黄河,这水可真够黄的。”站在船板上的李扬看着奔腾不息的黄河水感慨道。
今日一早,一行人便离开小镇清风垭乘船渡河前往对岸的考城县,那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了,在哪里安顿下来刘侍郎就会带众人沿河向东一路考察堤坝的状况。
黄河九曲十八弯只是个形象的比喻。在河南全境,自考城到下游的虞城,这近三百里的河道是最为弯曲多变的,每每堤坝发生崩塌多在这里,就因为河水转弯的冲击力造成。
刘侍郎准备用半个月的时间详细考察一遍,而后再命当地官府征集民夫把他发现薄弱的地方修缮一下,这趟差事就算是完成了。
“呵呵,一碗水半碗沙,这水不黄都不行啊。”不知何时刘侍郎也走出了船舱,听到李扬的感慨忍不住出言笑道。
“呵呵,大人说的是,这沙确实有点多了,照此发展下去,只怕河床要高出地面了。”李扬响起后世形容黄河的那个词地上悬河,不由一个哆嗦,住在两侧还真是要命。
“是啊,治理黄河的难处就在此地。比起其他河流,这黄河堤坝所耗最大,朝廷每年给的拿点银子根本就不够用,每逢大雨,本官都是担心的要死啊。”刘侍郎感慨的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没有一点下雨的可能。
“那大人为什么不如实上报请朝廷多调拨些银两呢,一旦真的发生了洪涝,那救灾的花费可不是这点修筑堤坝的银子能够抵挡得住啊。”李扬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看大家的样子都知道这黄河的危险,但是一路赶来,却没听刘侍郎说起过要如何修筑堤坝。
“让朝廷拨银子,呵呵。”刘侍郎苦笑两声,解释道:“你身在国子监可能不知道,户部连官员的两个月俸禄都拿不出来了,这多日子都是发些抄锭和米面,连个铜板都没见到过。”
李扬一阵心酸,自己辛苦建立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竟然连公务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
“本官第一年出京巡河,随从近百人,除了必要的扈从差役和杂役,还有些修缮堤坝的工匠随行,第二年便降到了七十人,第三年不到五十人,今年你也看到了,只有区区四十人,而懂水利的,唯有本官一人。”刘侍郎一脸的凄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