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轻声说道:“小女子见太师气势威仪,必是皇城中的大官!又见你穿的官袍是当朝一品要员的衣服,所以……小女子就断定您是王太师!”原来在妓院中,虽然那些大官们都不会笨到穿官服,但老鸨仍会教姑娘们认识各种官服,以免有些特殊的场合失了礼数!
王太师闻言,越对牡丹感兴趣!连声呼道:“咦?有意思,有意思!你这位小姑娘倒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王太师坐下,反正皇上不在宫中,不如在此等他一会儿。顺便和这个奇怪的小姑娘聊聊天!
牡丹回道:“小女牡丹出身低微,自幼被卖入烟花之地,生来便是要被人欺负的!”
王太师喔了一声,原来她是妓女,倒是可惜了,出声安慰道:“牡丹姑娘不必看轻自己,自古有言……那个……那个……”他本想引两句古言安慰牡丹,没想到他才高八斗,可一时间真想不起有什么夸奖鼓励妓女的名言,吞吞吐吐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所以十分尴尬,更觉不好意思。
牡丹脸微微一红,说道:“多谢太师大人安慰,这一切都是牡丹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只是牡丹有一事相求,还请太师大人应许!”
王太师说道:“牡丹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牡丹本想告诉他有人要谋反,但一想如此大事冒然说出,王太师或许不信,再说敢谋反的人,哪一个不是朝中大官要员?这里又是他们的宅地,守卫森严,自己把他们谋反的事,告诉了王太师,要是被外人听到,不就害了他吗?所以还是先忍一下。
想到此处,牡丹朝王太师深深一拜,正声说道:“太师大人清正廉洁,忠君爱民,是朝中难得的好官,请受牡丹一拜!只是希望太师大人,夜间少些熬夜,饮食中少吃些粗谷杂粮,少些耕种劳累,为了天下百姓,多多保重身体!”
她突然这一举动,让王太师与内房中的李响俱都感到奇怪,王太师问道:“牡丹姑娘,刚才听你口气,似乎并不认识老夫,你为何知道老夫……熬夜…种菜…这些事的?”他有种什么都给牡丹看穿的感觉,突然有些别扭!
牡丹淡然一笑,说道:“回太师大人,小女牡丹自幼生于妓院之中,老鸨姐姐们,常传一些相人之术,牡丹自然懂得一些!”
王太师更是奇道;“还请牡丹姑娘详加解释!”
牡丹理了理思路,侃侃说道:“一个人的品行经历,有时可以从人的外表推断出来,太师大人身为当朝一名要员,却体形削瘦,脸色蜡黄,与大多数官员的体肥肚圆,富态白净相差甚远!牡丹又见太师大人精神矍铄,眉宇间并无半分病态!所以牡丹推算出大人必是生活清苦所致!另外大人说话时,牙齿参差不齐,磨损厉害,分明是常吃粗糙粮食所致!大人虽为文官,可手掌处茧厚且黄,与常年耕种的的乡下人一般无二。所以牡丹推断大人必是经常种地!大人精神虽好,可眼中血丝粗红,眼角皱纹深厚,头淡黄,分明是常常熬夜、营养不良!大人的衣衫虽然干净,但许多地方磨损脱色,想必是穿了许多年的衣服,大人走路左脚微有点倾斜,似乎左脚跟处,不敢于地面接触太多,想必是大人左脚的鞋底已经磨穿,一磨擦地面就会痛!综合以上几点,牡丹推测,一位当朝一品大员,却亲自耕种,吃粗谷杂粮,穿陈旧衣服,常年熬夜,营养不良,请问这样的官不算清正廉洁,忠君爱民,还有谁能算?”
王太师听后,老脸上红润激动,大喜道:“没想到牡丹姑娘才貌双全,当今世上,能有牡丹姑娘这般才识的人,当真少之又少啊!老夫算是受教了!牡丹姑娘快快请起!”看牡丹的神色也变成异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