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失态了,他脸上就是一红,讪讪道:“周兄,你想到哪里去了。刚才我是看文兄面相不凡,必非池中之物啊!弄不好此次考举,状元郎就要在咱们这个宿舍诞生了!”
被李响看得有些鸡皮疙瘩都快起来的文云孙,这时候再一听李响恭维的话,更是连连摆手道:“李兄,你莫抬举我了,想我大宋人才辈出,云孙虽略有些墨水,却不敢做那头名之想,还是踏实学习就好!”
李响却认真地道:“文兄,你太谦虚了!我相信自己是不会看走眼的,他日若高中状元,可别忘了提携一下我等同窗呀!”
那林子文也哈哈大笑道:“就是,文兄,我听说你可是文采出众的人物,若说咱们这宿舍里谁有希望得中,那就非你莫属了!”
文云孙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也颇为自信,但也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考中进士倒是有可能,但状元就不敢去想了。
于是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各位同窗,时候不早,咱们还是赶紧去上课吧!”
来到课堂之上,学子们也到了大半,不过很快学子们都到齐了,因为马上就是外舍生的第一堂课。听说第一堂课还是由博士王沂孙亲自讲授,也等于是训话了。
不一会儿,王沂孙就走入课堂,这批新入学的监生有五十人,其中也有不少各路来的学子。
王沂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排的李响,不过他也只是目光扫视全场一两秒钟,便开始训话了:“各位监生,今日你等成为国子学的监生,就代表着你们成为了朝廷重点培养的对象。你们其中,有很多,都是恩荫的监生,许多人都带着偏见看你们,可是,本官要说,本官没有这样看,本官如果没记错,我大宋开国之初,从国子监走出去的地方大员,各部的尚书,甚至相国,也不是少数,所以,本官要说,国子监绝不是大家眼中那种场所,有多大的前途,能走到哪里,完全看自己的能力,完全看自己的努力,绝不是因为进了国子监而高人一等,国子监的未来,希望,也都靠你们这些人撑起来,此次三年一度的秋试,就是一个好机会!所以本官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考中,虽然这的确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你们有信心没有,回答本官!”
听了博士的话,每一名监生都高呼着回应。
王沂孙满意地道:“不错,你们的精神可嘉!这正是本官想要的!你们要好好努力学习……”王沂孙一口气说了很长一大段,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不外乎打气,鼓励,奖励,许诺,感动之类的手段。
这场训话总算结束。王沂孙便离开了,当然临走时还瞥了李响一眼,其中的意思是让他好好学习。
接下来,上台讲第一堂课的是另一个六十多岁的直讲。
“今日,是你们的第一堂课。我是你们的直讲赵孟符。”那老头大声道。
赵孟符?这个名字在临安城权贵子弟当中可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赵大人是出了名的理学大师,而且他两袖清风,是本朝的儒家典范,不仅汲取先人之长,对儒学还有自我的见解,第一堂课就能得到名师的亲授,不愧是国子监。
“你们或许在县学州学抑或是书院的时候就已经对《论语》非常熟悉了,谁能给我介绍一下《论语》呢?”赵直讲提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