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看,眉头一皱,挥手朝着刘同方向一指,“把他给我拿下。”
探子是来指认他给了情报,却没有按时来通报的人,而探子当时看到的人就是在马上的刘同。第一时间就以为刘同是巡逻士兵,紧急状况也没有注意刘同的工人装扮。
马上的刘同一脸茫然,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众多官兵押到了将军面前。
领头的小兵朝着将军禀告,“将军,这人是个跛子,一定不是军营里的人。”
“不是军营里的人,那是谁?”
刘同正欲开口便见梁辰上前解释:“将军,他只是个筑墙工人。”
却是将军笑容满面,大手一挥,拍了拍梁辰的肩膀,对他颇为看好。
“小伙子。刚才那股冲劲儿不错,我看好你。”
将军对梁辰的赞扬让梁辰瞬间摸不清二仗,但也知道自己被将军看好,前途无量。而将军却在转头后厉声朝着刘同道:“和他们一起关到俘虏营里。”
梁辰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导致这次情报延误的罪魁祸首是因为自己去拉了一泡屎,如果说了原因,那肯定要记一大过,他才被将军看好,这一记过那可就真的是没有前途了,于是在俘虏营里悄悄找了刘同。
“刘同,这次你帮我顶一下,如果将军知道是因为。那么我就真的没有任何前途了。你帮我,回去后,我就给你,这个数。”说着伸出五个手指。
刘同瞪大眼睛,“五十两。”
随即被梁辰脑袋一拍,“是五百两,足够你回去后自己做个生计不用那么辛苦,等将军查清这次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放你走的,但是如果是我,那我就真的没前途了。”
刘同想了想,五百两可能他一辈子都赚不了,于是就答应了。
三天过后。送了新一批工人来的监军正好是当朝皇子,一看这剩下的工人居然不足四十人,就要找将军麻烦。
这个时候刘同这个延误军机的人立马就被一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奸细理论给确定了罪责。
梁辰被将军看好,将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梁辰做,等梁辰回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批俘虏被三皇子要求杀鸡儆猴,全部活着砌到城墙里,首当其冲的就是作为敌方奸细的刘同
没等刘同说话辩解,便直接塞住口砌进城墙里。
刘同死的冤,为了五百两葬送了自己,本想找梁辰,却见梁辰晚上悄悄的带了香火纸钱来自己面前,一面道歉,一面说着回去一定会找到他娘好好照顾她到老死,刘同也就放下了,想想还有自己的娘在别人家,自己这个废人虽死了,但是梁辰能照顾他娘也很好。
眼前一暗,就看到刘同的碑。
满心无语,我怎么就觉得这货是在作死呢。
虽然人也挺憨厚,脑子太直,可是人蠢作死自己真不能怪别人。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那些士兵还在围着被大头打碎的城墙转悠,那累累白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望望天色,一会儿咱们要过去的话肯定得被抓起来问话,还是算了,等天亮吧。
“计诗仁,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突然想起来计诗仁生辰就在这个月了吧。
计诗仁拉着我的手踱踱散到林子里,这下子,没有人跟着了,可我也不敢再像刚才那么放肆了,计诗仁已经死活都不想跟我圆房了,我一头担子挑什么热。
“再过几日就是重阳了,怎么了。”计诗仁这么说着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年我都没有过中秋,中秋的时候我在哪儿呢,我都忘了,也没给我爹写封信去,他会不会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没呢,想我爹了,给他送封信回去。”过不了中秋那过重阳吧,顺便告诉他女儿对不起他的重托,至今只是拿下相公的心,没拿下相公的身。
手中一紧。
“离非,要不我们回去吧。”
摇摇头,现在回去,路程也来不及了,不如快些处理完冤域的事情,然后再回家待个一年半载,跟我爹好好乐呵。
回了客栈睡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在计诗仁之前爬了起来,跟计诗仁留了纸条我要放假,休息几天不看冤域了。
我当初成亲的时候我还偷偷看了庚帖,计诗仁的生辰在九月中旬,拿了些银子上街找了木匠,顺带借了纸笔,画了几个样子,让木匠帮我雕了出来。
顺带着想起了我曾做的那个梦,梦里我向计诗仁伸出树枝,而他在水中拼命挣扎向我的样子,这一刻那可是历史性的一刻,怎么着也是我成为女英雄的见证,得雕出来。
拿着纸张颇有些自豪,这些年的待在家里无事可做闲来画画那也不是白画的,虽说看不出来是我跟计诗仁,但是,相差不远,相差不远。
仔细向木匠说了我要的样子,那画儿,做个参考差不多。
木匠听的仔细,让我十天后去那木雕,我算了算,十天后,那应该差不多,交了十两银子的定金,木雕是细活儿,等完了我看了再给二十两,打赏随意。
出了木匠铺子后,拿出昨晚写好的信,找了邮差帮我送回家,注明了是沽县首屈一指的扈家扈老爷扈谈。
做完这些后才发现已经几近中午,还是要赶回去跟计诗仁一起吃饭。
路途中央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老大娘的卖如意糕,很多人排队,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我也忍不住跟着排队买回去,正好带回去给计诗仁偿偿。
排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排到,忍不住先尝了一口,果真是软粘的入口即化,又香又甜,也没怪那些个人排这么久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