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者,儒教、道教、佛教;九流者,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等。九流三教皆通,八万四千傍门尽晓,也指世上各行各业之人,贩夫走卒者,小贩和差役等。集市为三教九流、贩夫走卒者云集之地,你自己数数这里有哪些人等?”周富贵说道。
“哦,好像是没什么人啊,周亭长,难道人多就是热闹的集市吗?”慕容潇潇仔细看了看,觉得周富贵说得有道理,于是又问道。
“这只是其一。”周富贵点头道:“除了人之外,几个集市需各行各业种类齐全,争奇斗艳,以席为店,界成集市,且需井然有序,如此才利用商货的流通。”
“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周富贵随后指了指幽州集市后摇头道。
“哦,周亭长,你好像什么都懂呢?”慕容潇潇点头道。
“不敢,世上之事,周某难窥其万一。”周富贵摇头道。
..................
燕国后花园
花园之中的绿叶郁郁葱葱的,月光透过绿叶,落下了斑驳的黑影。月色朦朦,清风徐徐,一缕幽香如流水般蔓延在花园之中。
“周亭长,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无趣得紧,也是索然无味啊?”
周富贵与慕容潇潇“微服私访”之后,慕容潇潇居然将周富贵领到了燕宫后花园,后花园之中,慕容潇潇对周富贵说道。
鲜卑人的禁中不像夏,是戒备森严的,未得旨意,宫外之人是禁中出入的,而燕宫相对来说,是宽松得多的。
“不敢...”周富贵闻言拱手道:“夜色已深,微臣就告退了。”
周富贵与慕容潇潇在一起,确实觉得索然无味的,不是慕容潇潇相逼,周富贵早就想溜了。
非但如此,周富贵呆在幽州,也是觉得索然无味,就想立即离开幽州,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周富贵归心似箭,可燕朝廷旨意却迟迟未下。
周富贵甚至觉得,在战场之上也比这幽州悠闲的生活,要有趣得多。
“你再陪着我说会话嘛。”慕容潇潇神色变得有些凄苦,双目含泪低声说道:“不然我会死的。”
“啊?殿下这话...又从何说起啊”周富贵闻言顿时大感诧异的问道。
“额吉病逝之后,我...”慕容潇潇低声说道。
慕容潇潇是燕前皇后之女,燕前皇后死后,慕容晴继为皇后,也成为了慕容潇潇之母,而后娘又怎如亲娘一样对她关怀倍切的?
慕容晴虽未刁难慕容潇潇,但对她却是不理不睬的。
慕容晴为后宫之主,因此后宫其他嫔妃等也是如此待她,而慕容潇潇的父皇慕容熙,或忙于军国大事,或忙着寻欢作乐,也几乎没有时间陪她,她的亲哥哥,燕太子成整日里也是架鹰牵犬,斗鸡、斗蟋蟀等等,忙着寻欢作乐,也根本不理会慕容潇潇。
慕容潇潇就是在这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环境之中逐渐长大的。
笼中的金丝鸟,是高贵笼养的,不愁吃喝,却永远失去了天空自由翱翔的机会。
“原来如此。”周富贵听完慕容潇潇讲述自己的事情后,点点头问道:“公主殿下,我能坐下吗?”
“嗯,我叫潇潇,这里只你我二人,就不必称什么公主殿下了。”慕容潇潇低声说道。
“好...”周富贵闻言点点头,便大刺刺的坐在了石凳之上后微笑着说道:“慕容潇潇?好名字!潇潇,你想听个故事吗?”
“想啊,快讲,快讲!”慕容潇潇闻言欢喜的说,坐在石凳上挪了挪身子,几乎靠在了周富贵的身上,双手撑着下巴,美目忽闪忽闪的看着周富贵。
“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孤儿。”周富贵随后缓缓的说道:“他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因病而亡,他的父亲因思而病,也是郁郁而终,从此后,他就成为了孤儿。孤儿当然就是既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世上就再无一个亲人了。”
“好可怜呀,他后来怎样了?”慕容潇潇是越听越有兴趣,于是看着周富贵问道。
与这名孤儿相比,慕容潇潇觉得自己的事情要好上许多了,因此感觉心中郁结稍去。
“他自幼失去了父母,自幼也就异常渴望亲情,特别羡慕父母双全的家庭,特别羡慕有着父母关爱的其他孩子。”周富贵接着说道:“可这种日子,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种奢望,失去父母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东家讨,西家要的,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如孤魂野鬼一般。”
“后来呐?”慕容潇潇越听越有兴趣,身子靠着周富贵,是越靠越紧,看着周富贵问道。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好人,是个教书先生。”周富贵答道。
“嗯...教书先生?好人...?”慕容潇潇看着满天繁星说道。
“嗯,是个好人,一个与世无争的大善人。”周富贵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