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只是一个供人享乐的舞女,但大古王也见,也有可能怕走漏风声,而将后面的计划告诉她。为了整个铎蠹的安危,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毕竟,眼下除了陈小云外,我们寻不到其他知情的大古人来问话……”沈一心答。
趁绰绰出犹豫的功夫,沈一心又道:“陈小云身份复杂,曾一人侍奉多主……”
“你怎么知道她曾一人侍奉多主?你认得她?”绰绰出忽然皱眉打断沈一心。
沈一心道:“陈小云原本是大祯人,前几年,她一直在我父经营的醉青楼中,靠卖艺为生……”
“什么?!你果真认得那个大古来的舞女?!”绰绰出忽然将手中法杖的尖端抵到沈一心的脖子上,语带威胁道:“你和那个舞女什么关系?!怪不得她非得让你去做她的婢女!说!她给大王下毒一事,是不是你们之前就串通好的?!”
沈一心叹口气,解释道:“陈小云曾为了她的旧主,几次三番想要杀我!我又怎么可能与她串通?虽我们都是大祯人,却并不同道。”
“哼!你说得这些话,无任何人给你作证,还不是随你编排……?”绰绰出手上使力,那根法杖底部的尖端,便深深压入沈一心颈前的肉里。
卫可言对此视而不见,只额尔敦上前一步,淡淡道:“我信她!她虽为人太过自信,但却从不说假话……”
“嗖!嗖!”
还未带额尔敦把话说完,就见一道黑影忽然掠过。
之后,沈一心便在众人面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真的是在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没有任何人看到沈一心是从哪里离开的,亦没有人看到她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
只在空气中徒留的一丝兰花香气,证明沈一心方才确实站在这里过。
见状,卫可言一脸泰然,绰绰出却是目瞪口呆:“乌妮尔……她去了哪里?她这是……使得什么妖术?!”
“义父。这并非什么妖术,不过是中原人的功夫罢了!方才有一功力深厚之人,将乌妮尔给带走了。”卫可言解释道。
绰绰出感叹道:“看起来,这功夫……要比我的巫术厉害得多!他竟能在铎蠹王宫中来去自如!”
卫可言道:“功夫有功夫的好,巫术也有巫术的好。隔行如隔山,义父倒不必去羡慕旁人。”
却说将沈一心带走之人,正是蝶衣宫宫主秦罗衣。
她本与沈一心约好,每日夜里在果头山上替她打通任督二脉、恢复功力。
可今夜,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沈一心的踪影。
情急之下,秦罗衣不由猜测定是沈一心反悔,又不愿意将刘峥仪让给她的好徒儿了。
于是,焦灼的秦罗衣便半刻也等不得地直接从果头山山顶,一路冲到了沈一心的宅邸去。
然而,到了那里才知道,沈一心根本不在府中,她同额尔敦一起去了铎蠹的巫师家中。
秦罗衣七拐八拐找到绰绰出家中,却并未见到沈一心的影子。
最后,她辗转来到宫中后,才发现沈一心正同额尔敦几人一起走出正殿。于是,她便当场将沈一心给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