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光与暗的辩证(8)(1 / 2)

我深信 月是星座 0 字 2022-11-01

 炼狱之中。

路西法此时已不在熔岩托起的王座上,他躺在自己宽大的黑天鹅绒织成的软床上,是在城堡之中。他也是个懂生活的人,生活当然少不了享受。

这座城堡用锁链固定在炼狱的上空,纯黑曜石打造。以黑曜石的昂贵价格算成本,这座城堡的价格是一个神族全族一年的全部开销,虽然不大,但是充分地表露了这座城堡主人身份的尊贵。

耳边传来妩媚至极的低语:“主上,我已潜入光之圣殿,你现在可以看现场直播。”

路西法露出一个媚感众生的笑容:“好,开启。”

天花板上出现了圣殿的俯视图,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拉着手,直视着高台上的大祭司,两旁是威风凛凛的铁甲骑士。

路西法皱眉,看到这群狐假虎威的光明之士他心里就不痛快,他低声问:“怎么回事?”

“榧然和那个小姑娘好上了,那是光之族的圣女殿下,叫如雪。她向大祭司,就是他的母亲提出成婚的请求,她母亲拒绝,局面一度僵持。现在请左右光明使和十大长老来投票决定。”女声一丝不苟地回答道。

“那个老东西居然还不死,真是让人失望透顶。让我过去,我非把他们一个个打成斯派克不可。”路西法声音渐寒。

画面上的三个人物焊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目光在空中激烈地角逐。

路西法的眉头又皱了皱,今天他像是不停地看到菜汤里有苍蝇,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一群老不死的来了么,盯着他们,我要知道他们在接咕个什么鬼!”

圣殿之外。

“大祭司有托,让我们以六六开的平分来干扰他们的心绪,平局之后,以帮那小子复仇为筹码,让他在娶殿下和复仇之间选一件,“蒙面的待者手上托着银盘,上面是一杯摇曳着的红酒,“让他做个选择,也让殿下死心。“

“有劳各位了。”待者微微垂首行礼,一条盘龙的刺青失去衣须的遮盖,出现在他的侧颈上。墨绿色的线条描绘出无翼的龙形,像一条睡眠的巨蟒,头生牛角,四肢是蜘蛛般的骨节长腿,有如干枯的树干。那是上古传说中被称为“生命之源”的龙,有着无尽的生命力,所到之处,枯木开花,白骨生肉。

光明使和长老们样子不尽相同,有的是英俊的少年,有的是中年大叔……别说,送榧然来的神经大叔也是其中一员。有的像个骷髅,看来如雪说的对,人们的审美是不一样的。

进入了神境期的强者,生爷乎是无穷的,他们可以随意改变自身的状态,甚至拥有其它形态的器官,比如说生出龙翼。

神经的中年大叔带头脱线地冲进了圣殿,一脸初见时“我没钱没房没车没爱情没工作“加上“人生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结果我银行卡丢马桶了房子被强拆了老婆闹离婚还被老板扣工资炒就连女儿都去酒吧驻唱不回家我活个什么劲”的衰像,结果碰到了榧然冰冷扫视的目光……

他冻得打了个哆嗦,好像是回想起了被这位神精小伙支配的恐惧,他颓唐地有气无力地好似三天三夜没吃没睡地游魂般地双目发直地踱步到榧然面前,用只有次声波探测仪才能到的调调说:“小伙子,我欣赏你…我是光明右使,力挺你啊!你兄弟我一辈没娶到老婆,和小姑娘搭讪还被各种嫌弃……看到老弟你要结婚了,我感动到话都说不出来了……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男神,全世界的女性都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之下……我家小雪人很好的,你可不要对不起她啊,你看看,胸大……算了,这条删了,腰细臀翘……算了,这也条删了,腿长皮肤白,一脸萝莉的萌样……童颜美女啊……你要珍惜……(此处省略30万字)@…%12345baba上上下下右右左左哈呵嘿呀…”

榧然认为没有人愿意要他是有着确切原因。

两个男人就如雪能不能长成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闻发表了重要讲话,打造了一套完全可以让每个女孩都能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养成计划……

最后光明右使被拖了出去,他高喊:“大兄弟,千万不要放弃梦工厂养成计划!在自己手里成长起来的女孩子是最美的!老兄挺你们在一起啊!”

榧然平静地看着如雪红润的小脸,眉头紧锁,如雪脸被看得越发红艳,她小声说:“好了、好了,不要老盯着我看嘛……不就是把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么,我早就愿意啦。”

支持两人成婚的计数板划了一条杠。

圣殿里人来人往,唾沫与双臂齐飞,杠数与喷泉色,最后各画了六条杠。

榧然微笑着接待每一个参加投票的人,感觉像是婚宴上新郎站在入口收份子钱,顺便与宾客们吹流批自己是如何脱单的。

如雪小声咕嚷:“怎么办啊……”

她扭头看榧然,正在玩弄裙摆的花边的小手僵住了,他在地毯上用手指画来回去,好像在进行高深的数学运算,画一会儿,就盯着她看一会…

“你是在测算什么?!”如雪小脸通红,“流氓么!嗯……不过你真的很好奇的话,玩过扑克牌么?我出一对a!”

“要不起……等等,王炸。”榧然的神情有些迷茫,像是走神的人刚找回自我。

“你这是逼我吐槽吗?”如雪抚额,不由感到有些身心俱疲,难道同时代的人之间也会有代沟吗?

榧然一怔,然后站了起来,活动活动酸疼的小腿与脚踝,眼底深处压抑着寒意,嘴角咧开了一个弧皮:“想什么呢?我是在算,如果带你逃跑私奔的话,应该走那条路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