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三鼎甲的名字出来了!”
挤在人群最前面的人伸手指向金榜最前端。
“张信!”
“是浙江道宁波府的张老爷中了今科状元(原洪
第二百五十一章放榜日点名抓人
武二十七年甲戌科状元)!”
“快快去浙江道会馆报喜讨赏!”
还不等贡院里报喜的差役出,人群中便有人扒拉开周围,往浙江道会馆赶过去。
又有人道:“榜眼老爷是谁陕西道的景清老爷(原洪武二十七年甲戌科榜眼,去陕西道会馆报喜。”
而后还有人惊呼:“今科探花郎是浙江道奉化的戴德彝老爷(原洪武二十七年甲戌科探花,一并去浙江道会馆报喜。”
但不过转,就有人喊道:“探花郎不在浙江道会馆。”
“探花郎在何处?”
“探花郎这几日都留宿在富春楼里。”
“果然不亏是探花郎也!”
“去富春楼报喜。”
一时间贡院街上人仰马,却又满是喜悦。
三鼎甲的人名出来,余下的人开始专注后面的二甲、三甲新科进士老爷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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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候。
贡院西街旁的夫子庙最高楼。
一袭曳撒飘摇的朱允,静立在楼宇最高处的栏杆,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不远处贡院街上的热闹场面。
在他的手中还有一份名录册。
将视线从贡院街上收,朱允熥低头打开名,馆阁体虽少了些灵,但总是四平八稳的让人翻阅的舒服。
在他的身,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副千户孙,另有吏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詹,礼部左侍郎任亨,文华殿行走、翰林院学士解缙。
在楼下则是诸多锦衣卫缇骑。
蒋瓛和孙成两人皆脸色冷,目光不断的闪烁,从楼上俯视贡院,颇有些虎视眈眈的滋味。
解缙落在后,瞧了一眼一大早便同样被叫过来的任亨,今天的老倌儿解气的日,此刻能在此处的人都知晓等下要发生什么。
唯有詹徽脸色不,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朱允熥回身看向詹,将手中的名录递给了对方:“詹尚,你是吏,也是都察,核对一下这份名,若是无误的,锦衣卫便要照着名录去抓人了。”
詹徽诚惶诚恐的举起双,将这本名录捧在手心里。
他不敢也不愿打开名录翻,上面的名字就是此刻贡院前金榜上的那些新科进士们的名字。
泄题。
舞弊。
遮掩。
结党。
一样样的罪名从詹徽的脑海中划,后背在这个深秋里已经是渗出一层冷,惹得他心烦不已。
詹徽嘴唇苍白的抬起,终究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微臣核对无,不曾遗漏枉增。”
自己算是完了!
说完这句核对无误的话之,詹徽已经心如死,自己算是和天下读书人结了死仇了。恐怕就是死,也要被万世读书人唾弃了。
朱允熥微微一笑:“朝廷,天下,尚书且宽心。”
稍稍的安抚了一句被自己架起来的詹,朱允熥转头看向蒋瓛:“抓人吧。”
蒋瓛一个点,便躬身退下。
少,夫子庙中大半的锦衣卫缇骑便蜂拥而出前往贡院街。
而就在这一,整座应天城都动了起来。
除了夫子庙这边有锦衣卫向贡院街压过,在贡院街另一侧也同样有无数的锦衣卫两面夹击。
同一时,整个秦淮河上也出现了无数的锦衣,蛮横的冲进了一座座的宅院楼阁,每一个领队之人手中都拿着一份名录。
放眼整个应天城,更多的锦衣卫带着上至亲军卫的官,冲入一座座天下诸道在京会馆、民宅之中。
亦有无数的锦衣卫、官,毫无顾忌的冲进了今科会试考官、同考官、阅卷官、读卷官、贡院差役家中。
“浙江道奉化举人戴德彝恩科舞,朝廷下旨缉,闲杂人等散,违者依律查办!
第二百五十一章放榜日点名抓人
”
一伙锦衣卫杀气腾腾的冲进了秦淮河畔的富春楼,一件件飞鱼服让宿醉了的举子、客人、妓子们落荒而逃。
当恩科舞弊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同在富春楼里的今科应试举,哗的一下便将昨夜里满腔的污秽吐了出来。
随后不用多,便听到那些官兵嘴里念出了自己等人的名,罪名同样是恩科舞弊。
上元县县衙西南近的敦化,升平桥旁的一片民房宅院群。
一伙锦衣卫冷面冷眼的聚集在了一座宅院前。
宅门上书刘宅。
从七品的中书舍,还不能在门楣上挂府字。
带队的是锦衣卫的已经百户。
此人站在刘三吾家门,沉声道:“此处可是刘三吾家?”
立马便有麾下高声道:“回禀百,确认无,此处乃是中书舍人刘三吾家。”
“进。”
百户沉声。
旋,四名锦衣卫卷风上,脚掌重重的踹在了刘三吾家的宅门上。
而,数十名锦衣卫如虎狼一般亮出绣春,冲进了刘三吾家中。
少,宅院里便传来了锦衣卫官兵响亮的呼吼声。
“今科会试主考官、中书舍人刘三,恩科舞,结党营,图谋不,证据确,锦衣卫奉旨拿,举家缉,违者杀无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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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放榜日点名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