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卷香脱骨医贯身之流星(2 / 2)

白叶走后,我有些怕,他来拿药?拿什么药?毒药吗?难不成他们互相下毒玩?义父拍了拍我的头,柔声道:“莫怕,三个月后,他会给你解药的。”

我忍着怒意,感情不是你疼三次,我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要拿我来试药?”

义父怔了怔,随即微笑,跟义父之前的样子如出一辙,缓缓道:“白叶是当年的毒仙,他一生杀人无数,人死时惨烈至极,他是命硬,可他的妻子良织女难产而死,他的儿子白飞儿自出生便呕血不断,见不得阳光,似修罗一般,这孩子命苦,听他叫我一声大伯,我心疼。

十年前,我与白叶约定一起救治飞儿,每年比一次,他每年会把飞儿新增的病症做成毒给我吃,叫我来解。一来二去,飞儿的病虽然缓了,身上的毒却多了,这几年,白叶也老了不少……哎,老头儿没用,空有药仙的名号,竟用了十年救不活飞儿的命……”

“师傅。”我知道师傅心里一定很苦,却不知如何安慰他,他却露出笑容:“离儿,你年轻,头脑比我们两个老头子活的多,人聪明,不出两年,定有法子救得了飞儿。”

“师傅……”我有些焦虑,这么大的担子,我担不起啊。

师傅安慰道:“莫怕,跟着师傅一年了,你该知道师傅不是说笑,你有这个能力,只是火候不到,相信为师,相信你自己吗?”

我低头,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也许我学不会武功,医药方面或许可以发展,我咧开嘴笑着道:“徒儿遵命!”

义父摸摸我的头笑了,日光和煦,总能照亮一个人的心灵。

第一个月的十五,我几乎都忘了自己中了“流星”,识药,背书,练功,捣药,忙了一天。

晚上坐在竹屋门前吹着凉风,月亮慢慢升起,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眼睛一片刺痛,我搔搔头,是近来太累了吗?

我闭上眼,师傅今日下山为村里人看病,山下的村庄人格外淳朴,不到百人的男人女人们其乐融融,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微笑着睁开眼,突然,眼前的山、树、花、草像流花一样混乱,这才突然想起——流星啊。

星星是很漂亮,可满眼的星星着实让人心慌,我有些犯呕,一亮一亮,刺白刺白的一寸寸冲击着眉间,紧接着头痛,欲炸的痛,心慌到不行,浑身无力,是与月光有关吗?

我忍着摸索着往屋里爬,一头撞向门框,向后栽去,摔得后脊生疼,可头痛却减轻了一些,我怕头炸开,便用力捶打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疼分散些会好很多,可越来越没有意识,只能趴在地上打滚,泪水流的不知不觉,连大喊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不由自主地叫着“爹爹,爹爹,师傅……义父……”

我竟然很想晕过去,可怎么都不行。

突然感到有人将我扶起,让我紧贴着他的胸膛,沉稳的心跳让我止住了哭泣,可我什么都看不清,还在摸索:“义父,你回来了?”

他把我抱上床,将我蒙在被子里取了些水喂我。

我有些发抖:“义父,将我打晕,义父。”他未说话,也没有动,随即叹了口气,放在我鼻尖一块清凉的东西,眼睛有些清明,看到了墨绿色衣摆,随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