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法官有什么好的？”我真是看不懂了。教廷的制度，向我们这种军法处，第一法官负责制定法律，主持军法处运营，往往由上级主官兼任（所以大家都要考律师牌照）；第二法官协助第一法官工作，并且在第一法官不在的时候代替第一法官主持军务处工作。第三法官才是实际主持审判的法官，就是在法庭上拿着木槌敲桌子说肃静那个。如果主官不乐意多管军务处，或者主官和军务处不在一处办公地，第二法官就是实际上的负责人，那当然是第二法官比第三法官好。可是我这种死不放权的，第二法官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做，有什么好的？

“第二法官工资高啊。”贝丝帕理直气壮地说。

“那谁来主持法庭审判啊？”我问。

“这个……”贝丝帕想了想说，“不如让露丝雅来当第三法官吧，她也做过法官的。”

“露丝雅？”我拿出她的简历翻了翻，“上面没有说她做过法官啊。”

“她做过晨曦的调解官和裁断官。”贝丝帕说，“其实就是法官，不过没有用那个名目罢了。”

我翻开露丝雅的简历，果然上面写着露丝雅被新人类的社团‘晨曦’公选为调解官，然后进阶成裁断官，“这个晨曦是什么东西？”我问。

“是费加罗部长建立的，新人类的自治组织。费加罗部长在神殿附近一个山谷里面建立了一个只有新人类的镇子，叫做伊甸园，想看看我们新人类能不能自给自足。”贝丝帕说，“我们新人类的身份和各种资料，以前都是保密的，不能派正常的法官检察官和还有其他管理人员来管理我们，所以部长让我们成立了一个自治组织晨曦，负责管理伊甸园。后来实验失败，费加罗部长就解散了晨曦，把我们这些失败品都赶了出来。”

“伊甸园？”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看来真的是脱离教廷总部太久了。

“伊甸园那可是好地方啊。”贝丝帕感叹说，“原来那里只是一块没人的山谷，土地贫瘠，夏天发洪水，冬天刮暴雪，还经常有兽人和其他危险生物过来捕猎。后来我们赶走了兽人和精灵，用圣光法术改善环境，肥沃土地，修建水利设施，终于把伊甸园建设成了粮仓。粮食能够自给自足以后，我们就挖矿，建房，驯养动物……大家齐心协力，互相帮助。我们储蓄的粮食够吃50年，我们修建的房屋可以让每一个新人类住一栋别墅，我们养的牲畜填满了整个山谷。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友爱，简直就是地上天堂。”

“那后来呢？”我问。按照这个描述，这个实验不是很成功吗？怎么后来又失败还把组织都解散了呢？

“后来？后来我们发现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法子生育下一代……这么努力种这么多粮食有什么用呢？房子能留给谁？前途一片黑暗，于是大家一下子就懈怠了。有的人拼命喝酒，有的人赌博，还有人到处打架。”贝丝帕说，“那时候在镇子中心的广场上，不论日夜都在狂欢，美酒不限量供应，大家喝高兴了，脱下裤子就开始……做那种事情。我的处女也是……在那时候没有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她，其实我心里在庆幸，要是新人类能生育，生育出来的孩子又能培育成新人类，按照新人类的成材率，就算他们只能活30多岁，也足够把我们这些‘旧人类’淘汰掉了，正如我们淘汰掉精灵一样。一想到我在亚曼的时候，居然有疯子在做这样可能摧毁整个人类生存根基的实验，而我一无所觉——也就是说，我可能不知不觉的，什么错都没有犯，还没奋发图强做最后一击就变成淘汰物种了。

“我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我不是处女……我不是处女……”看起来贝丝帕的怨念还真是不小。

“我说过了，身为一个圣骑士，我对处女并没有特别的偏好，对非处女也没有歧视。”我说。发育成熟的女人，破了处的比老处女还要健康一些呢，起码生理痛会少很多。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贝丝帕对此毫不感到羞耻，“我受过专业的礼仪训练，对服装，饮食，马车，字画，古董收藏都有深入研究，除了不是处女以外，我是一个完美的情妇人选。您身为圣骑士团团长，未婚妻不在身边，原来的情妇又怀孕了，难道不找一个新的情妇吗？在魔界我们可是要和魔皇打交道的，魔皇身边可都是魔界的顶级贵族！”

“我觉得我们去魔界主要是打仗的。”我说。只要打仗打赢了，还怕那帮魔鬼不让我们融入他们的贵族圈子？要是打仗打输了，我们立即就要逃回中央大陆，就算融入了魔鬼的贵族圈子，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主要是打仗，可是融入魔界的贵族圈子，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还要在魔界拿到封地的，不融入他们的贵族圈子，统治怎么稳固？交流怎么进行？”贝丝帕问，“没有妻子又没有情妇，要怎么融入别人的贵族圈子？一到魔界，第一个肯定要去见大魔皇吧？那可是一个完整的皇庭！没有情妇的话，由谁来主持酒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