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喵！”那只黑猫满脸幽怨的看着我，“喵呜喵呜喵！”叫了几声之后，它从鸟笼的空隙中朝着我伸出了爪子，可惜爪子太短，怎么也抓不着。

“唯一的问题是，魔鬼的力气太大了，”菲拉那刚苦笑着说，“虽然普通生物成为魔宠以后智商会有很大的提高，可它还是按照猫的本能行事，喜欢玩弄小动物……它现在的体型，我们就成小动物了。我们又不能攻击它，损害它的生命力。要是教宗不在，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它。”

“小宝贝不是很乖吗？”教宗伸手摸了摸魔鬼的头，魔鬼很高兴的在教宗脚边挨挨蹭蹭，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教宗继续说：“你赶紧找一个强大的魔宠，我会让菲拉那刚派出技术人员，帮你做一个生命共享。最好你能俘虏一个魔鬼，做灵魂替换，这样你就有几乎无限的生命力可以在远征中挥霍了。”

“强大的魔宠？”我问，刚才听这个神术的介绍，不是先签一个普通的魔宠，然后再和另外一个强大的生物替换灵魂吗？（虽然我依然不承认灵魂存在。）

“越强大的魔宠越好。”菲拉那刚说，“普通魔宠虽然签约容易，可是进行灵魂转移的时候失败率却很高，弱小的灵魂转移到强大的身体里面去，失败率太高了。好像这个魔鬼，我们用了几十个魔宠才转移成功。”

“那教宗为什么要用黑猫做魔宠？”我问。

“我的年纪毕竟已经大了。”教宗说，“太强的野兽，都不会服从我这么一个老人……我的精神力不足啊。”

精神力，又是一个著名的伪科学名词，我咂咂嘴没有反驳。精神力是魔法师弄出来的，用来描述每日能使用的魔法数量。他们认为灵魂有精神力，就好像身体有体力一样，然后使用魔法要消耗精神力，精神力消耗完了，就不能使用魔法了。后来有些神的祭司也引入了这个概念，用来衡量祭司牧师们每日可以施放的神术数量。

不过在我看来，精神根本没有力，人体的精神不过是大脑的活跃程度而已，精神旺盛，说明大脑活跃，大脑疲劳了，精神当然也就不好。精神不好，注意力不集中，使用魔法或者神术的成功率自然就下降了。有很多例子表明，一个魔法师或者祭司，即使精神透支了，使用魔法或者神术也是有可能成功的。我自己就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比如亚曼城下那个至高神之祝福，要是按照那个精神力衡量体系，我压根就没有足够的精神力使用这个法术。为了解释为什么魔法师可以透支精神力，有些人又搞出了另一些设定，比如说精神力的下限不是0，而是负10，负100之类，精神力到了0，依然可以使用法术或者神术，但是会让精神力降到负数，从而使身体受到损害之类。

“你就不一样了，你正值青春年少……我想你可以直接签大型魔兽做魔宠。”教宗继续说。

“就签巨蛇吧。”菲那拉刚立即说。

“我觉得签几十个蜥蜴老鼠比签一条巨蛇要方便吧？”我很奇怪菲拉那刚为什么推荐巨蛇。巨蛇是中央大陆南边热带雨林里面的魔兽，是一种陆生水系魔兽，能长很大，不过大多数巨蛇只有两米多长。巨蛇在雨林里面数量本来就不多，要活抓巨蛇是很困难的，要把巨蛇弄成魔宠就更加困难了——巨蛇根本不亲人。

“签老鼠是很方便，可是魔宠和主人之间是有灵魂联系的，”菲拉那刚说，“万一魔宠在替换灵魂的时候失败了，主人的灵魂也会受损……我们为了保护教宗的灵魂不受损害，每一次转移魔宠灵魂都要花费上百万金币的魔法制品去保护教宗的灵魂，就这样还出了不少岔子……幸好最后都补救过来了。”

出了不少岔子……教宗为了延长寿命还真是大胆啊。我看着菲拉那刚那一脑子的冷汗，心想要是教宗在实验中死了，这个院长不被愤怒的信徒撕成碎片就奇怪了，甚至他的家族和国家也会受牵连，当然还有其他研究员的家族——愤怒的人群可不管什么不株连原则。“我不相信灵魂假说。”我说。

“那我就换一个词好了，”菲拉那刚大概在研究中遇到这种情况多了，毫不在意，“魔宠和主人之间存在神秘的精神联系，魔宠灵魂……恩……魔宠脑部的损伤会导致精神冲击，从而伤害主人的脑部。”

“我明白了。”我想了想，“那为什么要巨蛇？”其他魔兽不可以吗？好像独角兽莽牛隐身豹之类的动物，又亲人智慧又高，如果从小养的话，签成魔宠的几率虽然说还是很小，但是也比巨蛇高几十倍。

“巨蛇比较便宜。”菲拉那刚说，“我们神术版本的魔宠召唤仪式……我知道你也不喜欢用‘召唤’来称呼这个仪式，不过这个名字已经得到至高神批准成为正式的神术名字了，在未修改前我们先这么叫着吧……我们神术版本的魔宠召唤仪式，为了保护主人，防止魔宠反噬和精神冲击，万一召唤不成功的话，会杀掉魔宠保护主人。我们的魔宠召唤仪式只有三年的历史，做过的实验不够多，和魔法师们的召唤魔宠相比，虽然有很多超过他们的地方，不过在成功率方面还无法相比。一百次我们版本的召唤魔宠，完全成功的只有7七，八次。如果使用昂贵的魔宠，资金上问题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