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松不吭声了。
“你总不会是拎着锤子去的哥嫂家吧?”
“不行吗?”
大龙忍不住说:
“你看了那么多推理小说,就不懂啥叫逻辑?你又不是疯子,就算你是疯子,你哥嫂只会更防范,你咋下手?再说,福尔摩斯发生的年代不突出法医的作用,可东野圭吾的作品里,可是有提到法医这个职业的,你在说谎之前就没从法医的角度想想成不成立?你偏科了!”
程青松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又垂下头不说话了。
周望又问:
“我刚才让你看你屋里的照片,你说白天开灯很正常,为啥你总想引着我们觉着你是白天杀的人?准确讲,你是想表达你是在陈子轩不在家的时候杀的人,可你周三早晨扔的沙发,周二晚上十点多,你哥哥曾经拨打过报警电话,你不是有推理的本事吗?来,推一下子。”
陈青松垂着头,想了片刻说:
“我晚上有些后悔了,是我用我哥的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扯犊子有个边!”大龙急了:“你自己的手机不用,留着下崽?”
周望说:“你说你是周二上午杀的程青柏和王文娟,对吗?”
陈青松不说话了。
周望站起身,说:“等陈子轩被带回来,你再想说啥都晚了!”
三人出了审讯室,程青松依旧垂着头,
大龙边走边说:“我以为他会在后面喊,我说我说!”
“他不会,他知道言多必失,他不知道咱们掌握了多少证据,这时候再贸然开口,只会把自己卖了。”周望说。
“师父,你以前也经常参与提审犯罪嫌疑人吗?”
“不经常,大案子才会跟进,也是为了找突破口,有时候对着尸体也不知道从哪下手。”
刘冰接口道:
“你师父是十项全能选手,冯局,彭支,林队都把他当成宝,属骨骼清奇,掉悬崖下边必能功成的命格,将来的仕途一片光明,你可要抱住了这条大腿!”
大龙嫌弃的道:“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也不是那味儿了。”
“你这人懂不懂幽默?知不知道好赖?老周别说在队里,就是局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王勤没事跟林队还敢梗梗脖子表示不服呢,你看他跟老周敢吗?彭支是不在,就算在,他也会让王勤搭档老周,不会给这个案子调人。”
“你这一说,我来了也有半年了,咋觉着没见彭支几回呢?”大龙问。
“我们这位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是要高升的,眼下是关键时刻,大会小会的总往省城跑,你之前没咋见,之后更没机会见。”
周望叹了了口气问:“能说点跟案情有关的吗?”
大龙马上道:“显然,陈青松是在替侄子遮掩!可这里面的伦理关系……我咋想不通呢?”
刘冰点头说:“儿子跟叔叔一块儿把爸妈杀了!你说要是有大额遗产啥的,是吧?再咋说,他们也是人啊,因为啥要对自己家人下手呢?”
三人边说边走到王勤他们的办公室,刘冰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