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邪眼暴君明显还没有降临，就这样的厉害，连摩尔高爷爷都有些吃力了。真是恐怖的生命体，我现在在想，当初人龙神时代，那是怎样的一个大时代啊，人类竟然能够如此平等地和巨龙和神明对话，这样的人类，他们的领袖，一定是大无畏大意志的强大人物吧。”肖恩双眼充满了向往，黑龙则是平静说道：“那是一定的。”

随着摩尔高对第五个四个阵符的压制，并且终于将魔法阵破坏之后，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有两个魔法阵，想到这里，摩尔高就是脸色一变。

一旁的矮胖鲍瑟斯立刻凑上去，手掌中变出一只银制的瓶子，从瓶子中倒出几枚药丸，然后递给摩尔高：“老师，吃药吧。”

摩尔高点点头，一旁收手的阿勒密斯也过来变出一团清水，摩尔高将药吃下，脸色才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

“老精灵的身体原来不行了。”黑龙传来灵魂波动。

“独角兽峥嵘”魔法公会的魔导师们，都是面色难过，显然，这件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肖恩此时也弄明白，为什么刚才摩尔高全力一击，会显得力有不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哪怕是巨龙，生了病，也会难受、虚弱、死亡。

精灵，也是如此。

一个接近九百岁的老精灵，怪不得一直在寻找着可以继承意志的人，甚至，在朗朗河的河面上，就和白胡子爱德华进行了对话。

老头子爱德华看着摩尔高，愣了愣，没有再说话。

“怪不得他总说自己的路快要到尽头了。大限将至的原因，肯定是这个吧。”肖恩木然地说道。

“心脏出了问题，这个老家伙，也真是喜欢硬撑啊，撑了这么多年，也终究是虚弱了。”一旁的不良大叔阿瑟尔斯塔挠着头，一副很没有良心的玩世不恭，然后眼神黯淡，语气低沉，“撑了很多年呢。可恶的老家伙……”

心脏出了问题啊。

哪怕是传奇人物，也不能改变身体机能的退化啊，多少人，都是倒在了这里。那些史诗级的传说，哪一个不是因为有奇遇，才得以延长寿命，获得机能的？

白精灵掌握返老还童泉水，可是，这种神奇的魔水，同样是要符合平衡原则的。活的一样，就要失去一样，摩尔高的身体，还能给予什么吗？寿命至此，除了神明，无人可以改变！

“为什么我重伤之后，能够用返老还童泉水治愈呢？”肖恩问道。

阿瑟尔斯塔无奈地撇了一下嘴，反问道：“你还能找到一个和他一样强大的白精灵吗？”

肖恩愕然。

“咳咳咳……老了，真的老了。”摩尔高微微一笑，摆摆手，对自己的学生们自嘲一般地说道。仿佛能够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老精灵的眼神中充满着眷恋，但是，却没有后悔或者害怕，这一份直面随时可能死亡的坦然，不论他是不是传奇强者，都要值得尊敬。

“老师，您还会坚持的，对吗？”阿瑟斯这个白胡子老头，眼神急切地问道。

“人要心怀仁义啊，活了这么久，已经很让人嫉妒了。怎么能够一直霸占着漫长的时间，去给别人做出错误的指导呢？我只是一个迷失了回家方向，被好心人类收留的白精灵啊，你们啊，要学会你们祖先的那份豁达和坦然，邪恶，是不可能战胜仁义和善良的！”

老精灵似乎决定了什么，转头再度看着白胡子爱德华：“德库拉的勇猛战士，怀特家的爱德华，你真的不愿意将自己的道义发扬光大吗？”

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巨人之躯的爱德华身上，而老头子几乎是一辈子没有这样被正正经经地瞩目过，脸色闪过的各种情愫，让人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巴多克……我又要选择了啊。

白胡子爱德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