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庭院被世子清空，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不得偷看。小安子、文心等人只能努嘴离开，在房里咒骂，表示不满。

若水带着阳光的笑容，满意的看着极为不爽的两人。伸出左手，比比左边的白伊人，“白伊人，江湖第一暗器高手。”再伸出右手，比比右边的卫斯理，“卫斯理，皇宫第一侍卫。两位今天的比武，以公平竞技为原则，互相切磋，分出胜负即止，不可重伤对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两位要是没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开始了。”

卫斯理瞥过脸看他，“明明是你想我们比武，为什么说是白侍卫想比？”

若水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扫兴，已经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竟然谁都不出手。“你用不着管是谁要比武，你们心里想比武就对了。”

“只是比武而已，为什么要所有人离开？”

若水扫向白伊人咄咄逼人的眼神，“大哥，你们两位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你敢保证，比武的时候一定不会伤到其他人吗？”转向卫斯理，“你敢吗？”

卫斯理看向白伊人已经有些认同的脸色，说出最后一个顾虑，“你在这，不怕被伤到？”

就差一点点，世子殿下就想直接干掉他算了，强忍住暴怒，“我就算跟你们打，至少也能打个两三个时辰吧，会被你们误伤，你们也太看的起自己了，还是，想借此机会杀了对方，怕我这裁判碍事。好了，求求你们了，有什么事，等比武完了再说好吗？太阳快下山了。”

对着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卫斯理，白伊人低头抱拳道：“请。”

卫斯理轻点头颅，拔出腰间的刀。率先向白伊人攻去。白伊人轻巧的往若水的另一边躲去。两人在交锋过程中，渐渐远离若水，他只得放弃翘二郎腿观看的雅兴，离了心爱的凳子，追逐他们而去。

两人都不在状态，连三成都没有发挥，气的若水一直骂一直骂。晃悠了一个时辰，卫斯理的刀抵在白伊人脖子上，白伊人的暗器位于卫斯理胸口。卫斯理甩了一下汗水，轻笑道：“白兄的速度好快。”

白伊人放下拿着暗器的手，“倘若空手而战，在下绝非卫首领的对手。”

“江湖第一暗器高手，怎么可能不带暗器呢？空手而战的时候，对手早就吓死了。”卫斯理将刀插回刀鞘，对着若水道：“这样满意了，还是找别人陪你玩吧。”

若水狠狠的皱起眉头，“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跟在傻大个后面看戏呢？大哥，喝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只茶壶和两只碗，倒了一碗给白伊人，再倒一碗给卫斯理。

卫斯理看着白伊人喝了半碗，举起碗往口里倒，一个时辰的打斗，是个人都会口渴，是个人都会想喝水。水刚穿肠，脑袋上直冒昏厥，卫斯理不敢置信的猛摇头，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眩晕，丢掉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溅出将近一尺的水花和碎片，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若水，怨恨道：“你——”用所有的意识换得艰难的向他走了一步，

若水一边早有防备的扶住他，一边一脸关心道：“卫大哥，神探，你怎么了？”

白伊人在卫斯理失手丢掉碗不久，同样毁灭了一件对我们而言价值不菲的古董。强忍住怒气，与若水一同将卫斯理扶到最近的凉亭。刚扶他躺到石椅上，白伊人在下一刻用手中的暗器抵住若水的脖子，吓得他差点撞上石壁。

努力的挤出笑容，若水颤颤道：“大哥。”

白伊人比他抖的更厉害，像临死前咬牙道：“你想干嘛，你到底想干嘛？”

小心的离开那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若水移到卫斯理的另一边，不屑道：“当然是为了他好，为了你好，为了傻大个好，为了全天下的人好，你看着吧。”

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卫斯理，在他刚有反应的那一刹那，用一种摄人心神的语气道：“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迷糊的卫斯理，像个婴儿一样看了他几秒，“是。”

“你是谁？”

“卫斯理。”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