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庆祝你重新变回穿燕尾服的憨卵。”
余东大笑,举起杯子和盛春成碰了碰,两个人一口就下去半杯的啤酒,放下杯子,余东问:
“兄弟,你昨天没去?我看座位一直空着。”
盛春成心里一惊,果然来了,盛春成说:“去了,又逃了。”
余东好奇了,问:“为什么?”
“幸好我逃得快。”盛春成笑道,“你给的那两张票,好死不死,你猜后面坐着谁?坐着我的前任,我看到了还敢过去?带着女朋友就逃走了。”
余东哈哈大笑,问:“就你们位子后面?”
盛春成点点头。
“不错哦,那女的很漂亮……”余东说,“哎哎,不对,那个女的,年纪好像比你大很多,边上那个,应该是她女儿吧?”
盛春成说对,“她比我大十一岁,不是有房有车嘛,我就想少奋斗几年……”
“还有女儿。”余东打断了他,“哥们你厉害啊,要一亩地,还想连上面的瓜果蔬菜都一起要,要齐全了。”
说完,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余东问:“后来怎么分了?”
盛春成嘿嘿地笑着:“最后想想,觉得还是不划算,总不能连恋爱的体验都还没有,就直接接掌爸爸了。”
“好好好,觉悟得好。”余东说着举起杯子,“下次吧,下次有演出,我再给你留票,你不会那么倒霉,又碰到另一个前任吧,哈哈。”
“没了,没了,只有这么一位前任。”盛春成说。
两个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羊腿可以开吃了,两个人边吃边聊,余东想起来了,问盛春成是做什么工作的,不会是专业的直播吧?
盛春成说不是,我是按摩师,直播只是好玩。
“中医?”余东问。
盛春成说不是,就是按摩师,算不上医生,专门上门服务,给人按摩的。
“真的?”余东说,“看上去不像啊,我一直还以为你是做直播的。”
“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盛春成问。
“当然了。”余东左手拍了一下右肩膀,又用右手拍了一下左肩膀,说:“天天拉琴,这里这里,怎么可能会舒服,都劳损了。”
盛春成站起来,走到余东的身后,点压几个关键穴位,按摩了十几分钟,他让余东动动试试,余东站起来,两只手往前转了两圈,接着又往后转了两圈,“哎哎”地叫着:
“神奇啊,兄弟,还真的不痛了,有两下子。”
“那当然,按摩我是专业的。”
盛春成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余东举起杯子,敬盛春成,放下杯子,余东问:
“兄弟,你平时上门服务怎么收费?”
“干嘛,你要是不舒服,我就一个星期过来给你按摩一次,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保证你康复,要什么钱。”盛春成笑道。
“不是,不是,是我老婆,她是吹长笛的,肩周也有毛病,去医院吧,又太麻烦。”余东说。
“那就一起。”盛春成说,“这样吧,我后天下午有时间,过来给你们按摩。”
“不行,不能让你白服务啊。”余东说,“你到底怎么收费的?”
“不能告诉你。”盛春成笑道。
“为什么?”
“我报低了,跌自己身价,要按正常的收费,你又付不起的,你还要不要还房贷?”盛春成说,“别啰嗦了,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