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小妹，不是当姐的我说你，这当了人家的妻子，就已经失去了和别的男人交好的权利，所以说，年轻人都不懂这个道理……”

潘盼盼还在絮絮叨叨。

玫玫停在门口，突然对她回眸一笑，笑得她莫名心虚。

“怎么了，姐说的没道理么？”

“不，你说的很对，让我很受教，我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的。——而且，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易辛会找你喝闷酒了。”

这下，潘盼盼是真的心虚起来，“为……为什么？”

“因为……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温暖。”

玫玫的表情认真无比，却让潘盼盼心里越发找不到底，“很温暖？”

“对啊，易辛他曾说，他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爱找他母亲唠嗑唠嗑，因为……很温暖！——盼盼姐，我先去迎学长，你赶紧把妆补补吧，这里……皱纹很明显！”玫玫指指自己的眼角，笑容可掬地离开病房。

前脚刚刚踏出，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就从病房传出，玫玫轻笑一记，就要往前走，却发现王皓不知何时正靠在病房对面的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心中一个咯噔，莫名扭捏起来，笑容也变得不再自然，“你啥时来的？……怎么不进去？”

王皓耸肩，“我不习惯女人多、男人少的场面，易辛昏了，我怕自己一个人顶不住。”

玫玫讷讷赔笑，“是啊，女人是老虎，刚刚病房里有俩老虎……，不说这个，手续都好了么？”

王皓递上一摞发票，“嗯，全都搞定，等会有医生来帮易辛做全面检查，别的不怕，就怕伤了脑部。”

玫玫再次黯然，接过发票，默默点头。

当关、王二人再次踏进病房，潘盼盼正手忙脚乱地补着妆，当她看见王皓的那一瞬，脸霎时变得红白不定，握着粉饼的手都在微微的抖，急急背后身去整理狼狈的仪容。

玫玫突然有种感觉，或许，潘盼盼曾经，甚至是现在，真的是喜欢王皓也说不定。女为悦己者容，面对突发事件，她那样在乎自己在王皓面前的样子，这藏于其中的情感必定不浅。

虽然用王皓的话说，她当年追他是因为校花的虚荣因子作祟，但是，经过四年的追逐，或许那当初的虚荣感真的演变为爱情也不定。

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纠缠易辛？是因为十七年朝夕相处的习惯，让她无法释手？

或许，潘盼盼她自己都不明白，心底深处，她最最喜欢、在意的是谁……

“王……王皓，看不出，原来你喜欢已婚的女人！”

潘盼盼恢复了惯有的跋扈表情，扭头将之前的炮口对向房中唯一清醒的男人。

——故意找茬，也是女性对待喜欢的男性常用的一种态度，一种效果适得其反的态度。

王皓不动声色地淡淡冷笑，视线看着玫玫，“医生一会就到，我先出去走走。——这里空气不太好。”

“王皓，你不要欺人太甚……”